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一会儿要吃什么,上个世界吃得精细,好久没吃煎饼果子了,有点想念那味道了。决定了,早餐就吃煎饼果子,再配一杯豆浆,完美。
这么想着,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转身准备进屋,完全无视了苏兰兰的存在。
苏兰兰见状,连忙拦住她的去路,急切地说道:“大姐,我看你现在脸色红润,身体应该也好了,要不你还是回家吧,你不在家,咱们都很想你。”她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还罕见地唤了一声“大姐”,那一声叫得格外柔和。
她知道苏妙妙一向渴望亲情,平日里只要他们稍微说些好话,苏妙妙就心软得不行,什么都答应了。
苏妙妙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原主这个妹妹可真是能屈能伸,之前还趾高气扬,如今看她态度不似以往,就立马放软了语气。怪不得在原剧情中,苏兰兰能哄得苏大柱和刘春花对她格外偏爱,不仅供她读书,还对她事事优待,不过显然没有原主在家里当老黄牛,她再怎么嘴甜会哄人也不好使了。
“想我?我看是想我回去干活吧。”苏妙妙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眼神中透着洞察一切的冷意。
苏兰兰一噎,脸色顿时尴尬起来,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尴尬地笑笑:“大姐,怎么会呢,咱们都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苏妙妙轻轻嗤笑了一声:“让我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的一家人吗?还是把我逼得吐血的一家人?”她话音里的冷意如同寒冬腊月的风,刺骨得让人不寒而栗。
苏兰兰眼神飘忽了一下,不敢直视苏妙妙的眼睛。但她努力维持镇定,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大姐,我们谁也不想的啊。其实你生病的时候,家里人都很担心的。那天爸妈也是因为家里被偷了,正在气头上,话赶话的才把分出去的。”她还是不想放弃,继续劝道,她始终认为只要苏妙妙回去了,她就能过回以前的日子。
苏妙妙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她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仿佛看穿了一切般地轻笑一声:“苏兰兰,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特别蠢,连这种拙劣的谎话都会相信?”
她直起身子,缓缓走向苏兰兰,步伐不急不缓,脚步声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她每走一步,仿佛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逐渐逼得苏兰兰后退,眼神愈发闪躲。苏妙妙的目光像刀锋一样冰冷而锐利,直戳苏兰兰心底,让她有种背脊发寒的感觉。
“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不就是觉得我回去了,有人干活,你就能过回以前的日子吗?”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屑,直接戳破苏兰兰的所有算计与自私。
苏兰兰被这直白而锋利的话语戳中了心事,整个人如同被击中般僵在原地。她眼神闪烁,手指紧张地攥着袖口,指节发白,心底涌起一种难堪和羞辱感。
她心中怒火升腾,再也伪装不下去,反击般地吼道:“你以前不是最疼我吗!你自己说的,看到我读书比你自己读书还高兴!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继续帮我干活啊!难道你说的疼我都是假的吗?”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还夹杂着一丝委屈,眼神中燃烧着怨恨,仿佛苏妙妙欠了她的。
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啪”!苏妙妙毫不犹豫地挥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苏兰兰的脸上。
苏兰兰的脑袋猛地偏向一边,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红肿的掌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她一手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愤怒地瞪着苏妙妙,眼中燃起一股滔天的恨意:“你竟然敢打我!”
苏妙妙冷冷开口,声音中夹杂着嘲弄:“这一巴掌是为以前的苏大丫打你这个白眼狼的。”
原主会不知道父母重男轻女吗?当然知道。苏兰兰和苏建军是龙凤胎,两人一同出生,苏大柱和刘春花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苏建军这个男孩身上,原主怜惜苏兰兰,对她的照顾更多,苏兰兰可以说是被原主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毕竟是农村的女孩,苏大柱和刘春花即使再疼苏兰兰,也不会让她一点事都不做,是原主我心疼她,帮她干了那些活。原主自己不能读书,但她知道读书有好处,所以希望妹妹能读书。原主自己淋过雨,就希望给苏兰兰这个妹妹撑起伞。
可苏兰兰是不说感恩,甚至嫌弃原主这个姐姐,对她颐指气使,还经常在刘春花面前给原主上眼药,这样的白眼狼,一个耳光都太轻了。
“啪!”清脆的耳光声再次在空气中回荡,苏兰兰的脑袋再次被打偏,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她捂着脸,双眼布满了泪光,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仿佛要将苏妙妙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