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渴了一口手中的多肉葡萄，冰凉的感觉带走了她脸上的温度，也让她稍稍冷静下来。

这一冷静苏妙妙整个人都不好了，面对其他男嘉宾的示好都能坦然自若的她，面对顾衍却会脸红会羞恼，这意味着什么，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可是，这不过是她第二次见顾衍，要是她真的就这么简单地就对顾衍动心了，那让上个世界用了一辈子来爱她的周衍情何以堪，连她自己都为周衍抱屈。

或者她真的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渣女，以前没有表现出来，很有可能因为那些人都没有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且以前的她对爱情极为排斥。

这么一想，她更为周衍抱屈了。他花了一辈子的时间，用满满的爱让她相信了爱情，让她有了爱人的能力。结果如今她却发现自己竟然是个渣女，她的爱似乎并没有那么珍贵，这让她一时半会儿有点接受无能。

“小六，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对不起周衍？”苏妙妙在脑海里问系统。

【主人，小六不懂人类的感情，但小六喜欢主人，所以无论主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主人高兴，小六就高兴，小六相信周衍也是这样的。】

小六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周衍若是因为她是个渣女而不高兴，那就是不够喜欢她。

苏妙妙简直被小六的一番言论惊呆了：“小六，要是你们系统也能谈恋爱，你一定是个特别擅长PUA对象的渣系统。”

【主人，小六说的都是心里话。】

小六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苏妙妙却忍不住吐槽：“小六，你是不是忘了你是系统，哪来的心？”

【……主人，你不爱小六了……呜呜呜。】

苏妙妙脑海里回荡着它用冰冷的机械音毫无感情的假哭，嘴角微抽：“小六，你之前干什么去了？”怎么不仅突然变渣了，戏还这么多？

【主人，我刚去搜集赵禹城的黑料了。他可真是个烂人，不仅睡粉，还PUA粉丝，怂恿粉丝为他各种花钱，完全超出了粉丝的经济能力，如果粉丝不做，就是不够爱他。这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黑料，还有什么被富婆包养，耍大牌，霸凌后辈，假唱等等。】

破案了，找到她家系统突然变渣的原因了。

苏妙妙：“小六，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系统了，像赵禹城这种三观不正的人的行为，你就不要学了，什么都学，只会害了你。”

【好的，主人，小六以后会注意。】

苏妙妙：“小六，现在就将赵禹城的黑料发布到网上，一定要让全网的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这样的人渣早一天解决，也能少祸害几个女孩子。”

小主，

【好的，主人。】

同小六一番插科打诨，苏妙妙也想明白了，她如今纠结那么多毫无意义，还不如顺其自然，如果她真的是个渣女，说不定对顾衍也不过是三分钟热度。

至于周衍，她上辈子对待周衍，对待他俩的感情一直是全心全意的，这就够了。

他和周衍已经画上了完美的句点，如今周衍都不知道转世投胎到哪里去了，无论她以后是否会爱上别人，她都不应该将两人这段美好而珍贵的感情当成她的枷锁。

当然，周衍对她来说永远都是最特别的，因为是周衍教会了她什么如何爱人，虽然她已经将对周衍的感情抽取出来放在了记忆球里，但她爱人的能力却没有因此而消失。

苏妙妙这一番思绪也不过短短一两分钟，但顾衍还是注意到了她的走神，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依然清晰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眷恋。

她在想谁？难道是她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