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如果说一个月前，白练还不是奥兰度的一合之敌，那现在的她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破碎海一行，大大提升了她的实力。

原先没办法尝试的操作，白练觉得，她现在都可以试一试了。

神识扫过对方的身躯。

白练眯了眯眼，组织语言道。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悲观。”

“我看你的魂魄还是完好的，说明被影响的只有生理层面。”

“王虫的污染，说到底也就是一种强大的侵蚀力量，类似于毒药或者病毒，超过了你的基因承受极限。但我可以试一试，把它从你身上分离出来。”

奥兰度愣了一下，眼底流露出了一抹惊喜的色彩。

但是很快，他就把这一丝惊喜给压回去了。

过去的几年间，这种怀抱希望，最后又落入失望的经历，他已经体验过了无数次。

白练提出的推测，以前不是没人说过。

但真正能够做到的，一个人也没有！

奥兰度摇了摇头，神色悲观。

“不可能的，你就不用枉费心思了。”

白练平静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奥兰度叹了口气，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鳞片。

“我置换过所有血液，没用，这些年姬莲已经把市面上所有基因药物都试过了，包括正在开发中的，同样没有用。”

“如果说这是毒药，那也是无解之毒。”

“解药就像毒蛇的血清一样，只有抓到了毒蛇本身，才能予以研究提炼。可惜的是，人类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能力。”

“那我们就换个思路好了。”

白练微微一笑，揉了揉拳头，温和地说。

“换过血没有用，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身体呢？”

听到这里，奥兰度困惑地皱了下眉头，似乎是无法理解白练在说什么。

换身体？

纯粹的电子生命，意识上传吗？

不管是联邦还是帝国，目前都还没有研发出这样的科技。

在他印象里，好像唯一有些眉目的，也就是置换大脑的研究项目吧。

小主，

“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

鬼话。

最后两个字，奥兰度没有说出来。

因为在他的视野里，只剩下了白练甜美可爱的微笑，还有越来越近的，沙包大小的拳头。

一切都好像是被慢放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