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她还是你程二少的顶头上司呢？”

程白：……

“哎？那这些年你还挺不容易啊？走到今天应该下了不少努力，宏华最得意的研究员。”

“再努力几年，副院的位置必定有你啊？

该说不说的，你们程家虽然神经病挺多，不过，基因方面真挑不出毛病！”

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然程家智商不过关，也走不到今天啊？

豪门前三，基因自然比一般家庭强。

“实在抱歉，我母亲……太让人失望了，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

程白迅速消化程歌是京城警局局长这件事。

声音低缓，向众人郑重弯下腰，颔首低头，以表深深歉意。

就算再不想承认，程夫人和程远都是程家人，程远身上流着程家的血。

程夫人的所作所为必然可耻，程白作为儿子，自当向他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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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关系早断晚断，都迟了。

程冰从头到尾都想要程歌的命，不达目的不罢休。

倘若早断，那程冰的妒忌只会更大。

到今天这局面，程白自责又失望。

程淮见状，也怀着沉重的心情，面向封仁贵，弯下了一直以来挺直的背。

封仁贵对此抬抬手，“麻烦的也不是我们啊，你们该愧疚的从来是小歌，今后好好弥补她的过往。”

“但要记住，不能带着愧疚去弥补她，知道吗？”这样，不诚心。

“寻常兄妹之间是如何相处的，你们就怎么相处，不谈身份，不谈愧疚。”

要什么都有所顾虑。

那他们就不是兄妹了。

而是上下级。

那不就成悲剧了？

听完封仁贵的话，程白醍醐灌顶。

他怎么说，总感觉他们三人之间相处很奇怪，又说不出个一二。

一经封仁贵所说，顿悟了！

无论有多强大的身份，在血缘面前，她始终是妹妹。

不得不说，封仁贵算是看出程白的困扰了。

看的通透，洞察力惊人，不愧为程歌的养父。

有这样非同一般的养父，程歌又能差到哪儿去呢？

程夫人嫌弃她，不过是她一直以来的偏见罢了。

“我都记下了，多谢封老提点。”

程白又是一颔首，打心底钦佩封仁贵。

封仁贵笑笑不说话。

一边的焦权倒是说了话。

“好了！可别再生分下去了，我们都是看着小歌长大的，老白也是，都是自家人，别拆成两家人了？”

“小程啊，焦叔我熬不了夜，时间也挺晚的了。

都是成年人了，还是情侣，时间方面就让他们自己分配去吧？”

“所以，我和你封叔就先回去了，明天……沈夫人不去就罢，我们呢跟不跟都一样儿！你们也别睡太晚了。”

“别自责，这不怪你。”

最后一句，焦权是站在程白面前说的。

说罢，还抬起轻微枯皱的手，在他肩膀上落下不轻不重两下。

而后，就背起手，慢慢悠悠出去了。

封忆岚全程一言不发，只叫上了顾澄上游戏。

也不该程白自责。

是程歌身上不该流程家的血。

没有血缘，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程歌的确只是下去走走。

有一个长在她审美标准上的男人陪同，心情倒也更好了几分。

一个半小时里。

沈君砚什么地方都陪她去了。

可他们在这期间一句话都没有交流。

手……也不让牵。

问，就是程歌说。

不冷。

直到最后，沈君砚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