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冰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搅浑水,可即便给她再多人手,都毫无疑问失败,脑子跟屎一样。
死就死了。
“最好今天晚上把这些破事儿给老子解决好了,明后天的大单子要是给我搅黄了,你们,都他吗给老子卖腰子去。”
面对赖爷的恐吓,众人显然习以为常,但也心惊胆战。
这种事,他真的会做出来。
电脑前的男子还在头冒汗珠地敲键盘,可无论重启还是任何方式,电脑不是一片黑屏,就是跳出那几行挑衅的红字。
气氛一时陷入诡异局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就在第九次失败时。
门口铁质的门被大力撞开,轰隆一声!
两边门板直直倒下,扬起漫天尘土,刺眼的阳光也从门外直射进来,摔门的声响响彻整个白色铁棚。
这一巨大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约而同瞬间戒备,看向不远处的门口。
撞开大门的,是一具已经凉透了的男尸。
而再往后看,则是一群身穿深灰色作战军服的士兵,还有一大群机械感十足的……机器人?威风凛凛,震慑十足。
他们如蜂群般直往屋里冲刺。踏步的声音都让人心凉了半截。
见此,赖爷更是噌一下站了起来,“都愣着干什么!都干到老子头上了!上!”
怎料,众人还掏出枪防御,就看见迎面抛来了十几颗白色烟雾弹,在半空中划出如飞机尾迹云的痕迹。
在这一刻,时间好像凝固了。
见状,赖爷暗骂了一声,立即掏出手枪,对着已经没入烟雾的黑影连开了几枪。
然而这几枪好似没有任何用处,因为在巨大范围的白色浓烟中,他看不到任何人的踪迹,也听不见重物落地的声响。
十几颗烟雾弹很快起到了显着作用,滚滚白烟弥漫在棚内各个角落,伸手不见五指。
如深陷在诡谲的迷雾中,让人不敢妄动。
其中,陷入烟雾中的一个人,想上膛对前方模糊的身影开枪。
殊不知,迎接自己的是被简单粗暴卸下胳膊,下巴挨了重重一脚,直接脱臼,身体被大程度折叠!
在剧烈疼痛之下,还未嚎一嗓子,就被掐断了脖子。
手里的枪,也自然不知所踪。
下一刻,一道炸耳的枪声响起。
重物落地的声音近在众人咫尺,毛骨悚然!
紧接着。
白烟中,枪声不断,子弹壳落地的声音是多么清脆悦耳。
子弹穿进肉体的声音,又是多微小。
情况一万分不对劲,赖爷打了退堂鼓,趁机摸着墙壁从暗门逃了出去。
但谁能想到,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暗门外,早已埋伏了十几个F军。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满是肥肉的胸前就挨了重重一脚!
接近二百多斤的躯体,被轻而易举踹地半腾起,感觉胸骨都震碎了几根!腮帮子横肉都震出了水波状。
就这样在空中划了个半弧,最终不偏不倚摔到了之前坐着的红木桌椅上。
肉体接触的瞬息间,桌椅就不堪重负,四分五裂!掀起漫天灰尘……
尖锐的木刺扎入血肉中,赖爷脸色骤然煞白,试着动弹了两下,撕心裂肺地疼!
可刚好不容易爬起来,大脑就混沌一片,头晕目眩地再次跌回了原处。
后脑勺和后背、以及尾椎骨都失去了知觉,动弹不得一下……
个老子的……
到底是谁!
赖爷喘粗气的同时,强忍疼痛抬起头朝暗门外紧锁眉头看去。
就发现……
封忆岚带兵,从外面漫不经心地踏步而来。
F国雇佣兵将赖爷团团包围,而封忆岚则站定在了他们的中央,背手脾视着被她一踹后,仅剩半条命的赖爷。
“这是……跑哪儿去啊?”
“好歹也是手下有成百上千的大毒枭之首,逃跑这种行为……不厚道吧?”
此时,封忆岚身着暗紫色长袖衬衫,领口松懒解开一颗扣子,颈部白皙、线条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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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部和腹部的中间位置,则挂着黑色战术胸挂,腰型健康偏瘦,里面装着子弹和匕首之类的武器。
柔顺长发随意圈起在脑后,两侧随意耷拉着几缕青丝,慵懒松弛。
深海蓝色的瞳仁带着与生俱来的锋芒,枯玫瑰色的唇畔朝一侧勾着,似妩媚又似嘲弄。
程歌和封忆岚性格差不多,都是万万不能招惹的疯女人!
她们虽然血缘不同,可不容置疑全都是冷血动物!杀人不眨眼……
赖爷一对上那双蓝眸,脖子就像被死神死死扼住!窒息感涌上心头,血色尽失……
“电脑的问题……是你们干的!?”
“你们竟敢带兵来泯岛肆意妄为?!找死吗!”
赖爷自知死到临头,质问的话不过大脑就脱口而出。
“嘁……大毒枭,都这种情势了,你还管你的那些破电脑啊?”
“我程姐都来取你人头了,不得一网打尽吗?你们的电脑算屁啊,门槛都不够。”
“十五年前的317投毒案,是你们干的手笔吧。”
当听到317时,赖爷脸色一变,“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就是那个活下来……”
“当然不是我,你这条命还得留着呢。程歌,耳熟吗?”封忆岚散漫摇头,道出了程歌大名。
程歌……也就是F国的百万雇佣兵领主……K!?
不等赖爷消化,封忆岚又接着轻飘飘说。
“70万加上F国政府派来的20万,实在太浪费了。明明也就20万搞定。”
赖爷吐了一口血,死死盯着封忆岚。
“看好了,别让他咬舌头。”封忆岚冷觑了他一眼,把枪上膛,转身边走边吩咐。
“是!”
一片混乱之中,原本摆弄电脑的男子则弯下身躲在桌子底下,对这猝不及防地袭击心有疑惑。
但能确定的是,在抛烟雾弹的时候,他瞥到了……
程……歌?
一切平息下来后,男子趁F兵和机械人背过身,探出了头准备查看现状。
一眼就看见,前几分钟还猖狂无度,此刻已然狼狈不堪摔在一堆碎木块中,只剩下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