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他从父亲到哥哥们,几十年或者十几年在边疆英勇奋战。血洒疆场,只是只是高兴,叛臣贼子被敌人手刃,他们到底有没有心?
忠臣良将在边疆洒血而亡。而朝堂上的人却拍手真快。
何其讽刺?何其残忍?
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心!
朝堂上的那些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大夏朝将士的死活,也不在乎便将战事的往前推进一城,或者是往后陷落一城,会有什么变化。
毕竟,边疆距离着,京都锦城十万八千里,往前推进,或者往后推一城两城,都不会影响到,那群在朝堂上搞阴谋诡计的老爷们的生活。
而那些兵士,甚至冯醉惜父兄的鲜血,也只是他们手中的工具。但是冯醉惜不知道,三哥冯醉安到底是奸细,还是真的是北狄的王世子?
想到前世的事,冯醉惜心情激荡。猛地站了起来,惊得屋里的几只鸟,几只猫全都唬了一跳。
冯醉惜只觉得,一股极其抑郁难耐之气,堵在自己的胸口,无论如何也抒发不出来。
冯醉惜没有看到,随着她这种喷薄的怨气。颈间的那枚玉佩散发着,又开始散发出微微的光芒,玉佩中间有一丝红色,闪着刺目,闪着极致,由一点点微红,变得更加鲜红。
与此同时,京都锦城中,圣安王府里,在书房中奋笔疾书的楚承瑜,也是只觉得心口一滞,心中一阵气血翻涌。
而他腰间佩戴着的玉佩,也隐隐发出微光,玉佩中也有一丝鲜血。
楚承瑜忽然不想留在这里,他想去空旷处,去旷野里。
想要去策马奔腾,去大声呼喊。
楚承瑜从墙上,拿下了挂着的佩剑和一把弯弓。自从重生以来。他经常做噩梦,梦到那天的场景。
他不知道那是一个梦,还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但是每日的噩梦都会提醒他,让他防备着那些人,每一个人的脸。都让他记得很深刻。
在噩梦中,射在他身上的箭,很疼很疼,疼入骨髓,扎入心扉。猛虎啃噬的感受,剧痛无比。
他仍然清晰记得,眼看着那硕大的虎头,可怖的虎眼,啃噬肩膀,撕开皮肉,剜出心脏。
楚承瑜经常一次次地在噩梦中惊醒,有时最后的场景是猛虎的力掌,有时是。踩断鼻梁的马蹄,有时是穿透肺腑的、穿透身体的利剑。
他绝世的容颜上,露出暴戾之情,他知道,他不能再在书房里了,他需要带着弓箭出去打猎,宣泄一番。
而且不知道为何,最近他这种暴戾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心里一阵狂躁,他走到屋子里的桌子前,端起了桌上青花瓷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个茶,是皇帝最新赏赐的雪片乌龙,茶水味道很不错,清苦中带微甜,最近他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