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在发愁宋青堂的亲事,之前本来看好了一门亲事的,结果因为宋青堂搭上了那对夫妻,所以他们觉得那姑娘家中太穷了,想着等他认祖归宗找更好的。
谁知道空欢喜一场,再回去找的时候,人家已经重新定下亲事,前些日子都嫁人了。
柳氏不仅没讨着好,还被人骂了一回,回来生了好大的气。
进了上房,柳氏便又提了这事儿,吴氏说道,“家里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给他说亲事?你要是真为了他好,就去说动他,让他安心收学生挣钱,有了银钱,自然就能说亲事了。”
吴氏虽然有些无情,但柳氏也知道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又去劝宋青堂。
两日之后,他可算是答应了,柳氏喜极而泣,立马放出消息去。
谁知这几日村里最要紧的事便是宋云深中举,哪里有人搭理,柳氏又去外面放出消息,听说是举人的堂弟,来询问的人倒是不少。
当问到他是什么功名,柳氏三缄其口,宋青堂则是脸色黑青。
就这样,几日下来,一个学生没收到,反而被人数落了好几次,宋青堂本就自视甚高,受了这么大的气,哪里还肯去收学生,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回家之后,宋青堂回了屋里就不肯出来,连饭都不肯吃。
柳氏心疼极了,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她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本来一儿一女,不知让多少人艳羡,谁知现在变成了这样。
女儿让知县定了罪流放,儿子大好的前程也没有了,似乎从那姓周的丫头嫁过来,隔壁日子越来越红火,自家反而是越来越不像样,这到底是怎么了?
柳氏在这么想,宋青堂也是一样,他也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思来想去,觉得就是周慕云的错,之前她没嫁过来的时候,宋云深哪里比得上他?
这么想着,宋青堂便恨上了周慕云,而这一切宋家人什么都不知道。
最近宋家在忙着摆宴的事,得知金盛同样中了举,只不过名次是倒数几名了,张氏也不想结怨,要是像上回一样同一天摆酒席,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
她托人去打听一下金家是否要摆宴,谁知次日金盛竟来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