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的话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就连王掌柜都开始琢磨,周慕云是不是故意打击偷学之人,让她采了有毒的野山菌。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不能偏帮,要不然同福楼的名声也会跟着不好的。
周慕云却冷冷一笑,“我还是头一回见像你这般脸皮厚的人,我们上山采野山菌的事也不是秘密,村里谁人不知?可是我何曾教过别人?”
“我们两家势同水火,怎么可能教你认野山菌,在官爷面前也敢胡言乱语,随意攀扯,这是嫌自己害人的罪名还不够重?”
林氏也回过神来,可不能让人误会了,明明就没有教过她们,这两人这是不要脸,干着小偷行径,还要往身上泼脏水。
两边的人各执一词,官差被吵得头大,怒喝一声,“都别吵了,去了衙门自有知县大人审案,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一个也跑不了。”
“柳氏,你要是说她故意教你认有毒的野山菌,那就要拿出证据来,你们二人也是,总要自己证明清白才行。”
柳氏被这衙役吓得缩起了头,周慕云却是不依,“官爷这话好没道理,明明是她攀咬我,凭什么要让我自己证明清白?这么说来,我随意在大街上拉个人说对方偷了我的银子,还得让那人自己证明自己没偷,要是证明不了就是有罪?”
谁主张谁举证,这道理任何时候都不会有错。
衙役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因为吵闹,这会儿已经吸引了不少人来看,将同福楼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不少人都在点头,觉得周慕云的话有道理。
衙役就是负责拿人,他又不负责审案,被说得烦了,干脆说道,“都别吵了,全都带回衙门,知县大人自有定夺。”
周慕云不愿意去县衙,她又没有错,凭什么要去?
而且这会儿都傍晚了,现在去了县衙也不会升堂,肯定要等到明日,那今晚就要在县衙度过,她可不想平白无故蹲牢房。
只是公然跟官差较劲也不合适,到时候没罪都成了有罪,反而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