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改变总不能不改变吧?我最讨厌那种‘以前的小孩给口饭也能活’的说法了,人活着就是希望时代能前进而不是倒退,赚钱的动力不是为了越过越好吗?如果真的光靠砸钱就能养好孩子,就不会有那么高的青少年犯罪率和自杀率了,”何映庭特地翻出了剧组给的背景资料,“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老一辈觉得这一代年轻太娇气,可是年轻人也觉得老一辈不缺神经病,那不就说明这是一个社会性的问题吗?只不过因为时代背景不同,体现出来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何映庭越说越激动,荀西丛默默地往他的杯子里倒了大麦茶,免得他讲得口水都干了。
何映庭咕噜咕噜喝了半杯水,终于冷静下来了,尴尬地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啊,西丛哥,我就是看剧本看得很郁闷。”
敏感的天性和强大的共情能力是一个好演员的有利天赋,加上影视剧需要用极端的冲突和矛盾来体现问题,有时候看着就很气人,何映庭接了这部戏,也在尝试着揣测人物的心理历程,站的自然就是“孩子”这一方的立场,荀西丛觉得他这么激动也是正常的。
“好点剧本肯定能调动人的情绪,演员看了都没感觉,观众就更不爱看了,”荀西丛安抚道,“不过前半段的戏应该不适合带这样的情绪,你也说了,男主一直隐忍不安,是因为他觉得愧对父母,刚才的情绪可以放到爆发戏里。”
何映庭若有所思,“那我得提前好好看看通告单……”
拍戏也没什么顺序可言,到时候上午在那里满心愧疚,下午对着父母咆哮控诉,一个没处理好就容易把自己给演懵了。
荀西丛忽然问道:“你跟你公司的合约签了几年?”
“三年,明年六月就到期了,”何映庭也没避讳,“我经纪人去问过艺人部的老大了,说是要等我拍完这部戏再来谈续约的事情。”
荀西丛眉头微皱,“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