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西丛:“……”
荀西丛转回头来,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目光幽怨无比。
计绯忍住了笑出声的冲动,也不逗他了,“给我看看。”
荀西丛往她那边靠近了一点,计绯伸手去帮他摘耳钉,动作间带出了一阵淡淡的香气。
荀西丛恍惚了一下,慢半拍地注意到她今天的打扮也很精心,脸上化了淡妆,手上戴着银链,头上的编发简单又大方,连身上都喷了荀西丛在国外淘来送她的小众香水,非常契合计绯的气质,不过她平时没有使用香水的习惯,只在几个重要场合用过罢了。
她比他想象中要更重视他们的跨年之约……
荀西丛的脑海里刚浮现出这个念头,就被耳朵上的触感惊散了思绪。
可能是怕上台的时候把首饰弄丢了,耳钉被扣得特别紧,计绯帮忙的时候都要用上巧劲,反复触碰他的耳垂。
耳朵是个神经敏锐的部位,计绯的指腹却是温热柔软的,令他的神经末梢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痒,大脑接收了这份感觉,将一刹那的颤栗传递给了四肢,荀西丛不得不伸手扶住沙发的一角,勉强维持住自己的平衡。
“痛?”计绯轻声问。
荀西丛定了定神,“……没。”
计绯将取下来的耳钉放回盒子里,想去摘第二只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耳垂已然通红一片,也不知道是耳钉戴得太紧,还是她的动作太重,亦或者是……
计绯鬼使神差地捏了一下那只红透的耳朵。
荀西丛蓦然仰起头来,牢牢注视着她的脸庞,眼底掀起无尽的风暴,试图将她卷入翻涌的浪潮。
计绯对上他的双眸,一时间竟是无法控制自己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