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煞:“……”
一灵一宠又和阿傍拉扯了几个来回,一个佯攻,一个议和,配合的还是挺默契。眼见着山边和沐的烟光自林荫起高挂中天,他们愣是没在阿傍身上讨到半点便宜……
“要不,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漓江无奈道,终是一手捞着煞煞,一手捏着那颗南海珍珠沮丧的离开了账房。
……
一夜的微风潺湲,惹的长街一侧千树花开若星雨飘零。宝马雕车不知何时满铺一路,其间之灵络绎往来皆绫罗美服加身。他们或三或两、有说有笑,却是冥界萧条至今少有的热闹。
司冥正殿森寒肃穆,独属冥司女帝的主位空置。魔君糜魇姿态闲散地盘卧在侧坐上,手中有一下没一下摩挲拨弄着的菩提念珠正散发着猩红鬼魅透着几缕淡淡墨色的幽光。
陆判背手立于糜魇跟前,举止端方,不卑不亢。他沉声婉拒道:“今日魔君说的交易,本判怕是无法轻易答复的。容本判上禀女帝,还请魔君稍作……”
“不必了!”陆判话还未说完,却听一清朗嗓音三分傲慢七分淡漠道,“即便女帝来了,也不会入魔界用香救人的。至于那息壤……魔君还是自己留着吧。今日,就算是前冥君之女花落遇难将死,女帝也不会伸手搭救一二,何况魔君的爱妾?”
“哦?”糜魇略略抬眼,薄唇微扬,手中的菩提念珠仅“啪嗒”脆响了一声。
一时间,风动帘响,墨绪略显吃力地倒退了几步,单手护住心脉,勉勉强强还算是稳住了身形。
“有意思。”糜魇冷笑:“什么时候开始,冥司的鬼王也能代冥君做决定了?”
“那便就要问一问魔君了?到底是爱妾病了,还是居心叵测?”墨绪也跟着淡笑,只是藏于身后的手死死的握着由他肋骨集怨气炼化而成的轮回笔。因指骨握的狠了,那画皮之下的骨节便显露地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