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没有剑拔弩张，没有怀疑猜忌，仅仅只是抓住一个小小的可能，就敢以性命作为赌注，所以璃瞳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是一样的疯子

书本摊开，楚子航环顾四周一圈收回视线，但他还是有一个疑问

“你讨厌人……为什么要和路明非一起？”讨厌人……楚子航从小的成长环境使得他对人藏在眼中的情绪格外敏感，璃瞳比那些嘴上笑着做表面功夫的叔伯要藏的更好

但璃瞳看向他的目光疏离之中带着抗拒……或者说是些别的情感

璃瞳合上书本，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语气却认真无比“我不讨厌人类，但我讨厌披着人皮的恶鬼”

“小学长，不要问这些没营养的问题，我的时间很宝贵的”转眼之间璃瞳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楚子航敛眉看书，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也感觉到了，我要做些什么？”

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璃瞳慢条斯理的起身，手上翻动着一页页纸张，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粗糙质感，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不，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懂我的意思的……”

“好，我知道了”

对话结束，毫无逻辑可言，阿古莫斯直接全程懵逼，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走了”轻飘飘一句过来，璃瞳一只手牵着康斯坦丁，一只手拽着还没回过味的阿古莫斯消失在拐角

阿古莫斯很想问，但他不能问，不然显得他太蠢了璃瞳嫌弃她怎么办

一路无言，一路纠结，直到璃瞳站在了一个会议室内，他被人给“请”出了门才勉强回过神

会议室内，昏暗阴沉的光线勉强照亮了这个空间，让围坐在一起的那几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来。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苍白得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隐隐约约透出的青色血管。那枯槁的皮肤紧紧贴合着骨架，仿佛没有一丝血色和生气，简直就像是一群活死人般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