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在被褥里老老实实的等人回来,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萧夙就去而复返。
屋内的煤油灯燃了大半,他抬眸望去,迅速的移开目光,转身将房门关好,“怎地还不睡?”
“我睡不着……”崔莺莺眨了眨眼声音闷闷的。
萧夙将炭盆放下,依旧选择背对着她。
“你要如何才肯入睡?”男人的声音满是妥协。
崔莺莺苦恼的摇了摇头,自己那点小心思总觉得拿不出手。
要她还是郡主的话,大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实在不行大家一拍两散么!
可眼下她爹叛国了,在萧夙这个储君面前,一种巨大的羞耻感就涌上心头。
“殿下晚安……”她沉默了许久,往被子里一钻,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在人躺下之后,萧夙却回过头去,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崔莺莺本就是个喜怒哀乐都藏不住的人,如此明显的变化他怎么可能没感觉到。
第二日正午时,两人总算是赶回了小宅,韩魉和梁恒越过众人先一步扑了过去,逮住崔莺莺就是上下一番检查。
在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二哥,我有些累了……我想去休息。”崔莺莺努力的挤出笑容,眼巴巴的看向梁恒。
她现在没心情想其他的,除了把自己的小命吊着以外,就是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保护她和阿元的性命。
两人心大,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前一后的将把她护送回屋了。
萧玳则是溜到自己弟弟的身旁,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约莫也猜到了些许,“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那丫头知道了之后事情变得棘手了。”
“皇兄……你说她是不是不相信孤?”空中又下起了雪,萧玳听着自己弟弟这平静得满是挫败的语气忧心忡忡。
此事过后,崔少元的身份再难瞒下去了。
一旦消息传到父皇的耳中,只怕这姐弟二人凶多吉少。
“皇兄会给你想办法的。”萧玳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许诺。
萧夙面容死灰,眼神里看不出一点波动来,在小宅门口站了许久,终是没进去打扰她,而是孤身一人回到阮府。
崔莺莺入屋之后就没再出来,几人才发现不对劲。
待梁恒和韩魉火急火燎的推开房门时,才听见被窝里传来抽泣声。
被挖出来的崔莺莺双眼都哭红了,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两个,一开口泣不成声,“二……二哥哥,我该怎么办?”
她这话一出来,两人立马明白了过来。
梁恒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莺莺别哭,二哥哥给你想办法好不好?”
“二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