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小侯爷他……”跪在地上的霜儿垂死挣扎的抬起头,想要再劝一劝,却被邬桐一个冷冽的眼神给恐吓住了。
小侯爷盛名在外,威名在内。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会不惧怕,再加上老侯爷的袒护,若真和小侯爷对着干岂不是自找死路。
邬桐睥睨着跪在脚下的霜儿脸色阴沉沉的,忽而起身慢悠悠的半蹲下身去和她平视,那刚刚做好蔻丹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明明在笑,却叫霜儿浑身发凉,少女宛如一朵妖艳的带毒红花,看着诱人,实际上致命。
“霜儿,你也不想一直受制于人吧?”少女的嗓音好听得如同天籁,目光落在她那被剁掉两根手指头的右手上,像是回想起什么似的,痛苦再一次席卷而来。
霜儿将丑陋的手藏匿起来,这些可都是拜小侯爷所赐,还有她的弟弟,不过是玷污了府内的一个打水丫头罢了,居然就被小侯爷给斩杀了,奈何她人微言轻,心有余而力不足。
“霜儿,你可不要忘记了,当初是谁将你拯救于水火的。”邬桐看着她的反应勾唇一笑,继续怂恿。
霜儿当下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道:“小姐,奴婢一定会让您达成心愿的。”
“果然还是霜儿最体贴本小姐了。”邬桐满意的笑了。
这屋内都是她的心腹,自然无惧于这些话会不会传到邬从聿的耳朵里面去,这些年的耻辱,她一一都要讨回来。
邬从聿,既然他敢陪着自己来邺城走一遭,那么就把性命也留在邺城吧,用他的鲜血和尸骨给自己作为太子妃的垫脚石。
“是么?”
而另外一边的院子内,邬从聿正在和人在屋内下棋,外头下起了毛毛细雨,他一袭黑衣,外罩着一件狐裘,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叫人很是不适。
旁边的炉子燃着,两个仆从一边温茶,一边注意着火候。
“在下不敢欺瞒小侯爷,此事的确如此。”崔俊彦有些惧怕他的威压,但听到这个质疑声之后,还是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崔公子倒是好心。”邬从聿落下手中的白棋,看向对方那一副小人嘴脸嘴角弯下来,眼里都是讥讽。
奈何这崔俊彦本就是个没脑子的,压根看不出来对方眼里的轻蔑和嘲讽之意,还沾沾自喜的滔滔不绝起来,“我这三妹妹手段何等了得,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在陛下面前哭了一通,最后陛下就给她册封了一个郡主之位,而今又仗着自己是我那三叔和三叔母的遗孤,使出狐媚手段勾引太子殿下。”
他说得很是激动,仿佛亲眼所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