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看着他欲要进去的动作,急忙开口,“郡主刚睡下。”
“可看过大夫了?”萧夙动作一顿,凝眉问道。
“已经让大夫看过了,只是郡主今日怕是没法入宫了。”珠玉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回话。
萧夙嗯了一声,独自在她屋外的凉亭内坐着等人醒过来,被晾在一旁的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心情五味杂陈。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丫鬟端着熬好的药端来时被珠玉拦下来了,她略微思索了一瞬,朝着凉亭内的人走去,“殿下这是给郡主熬的药。”
男人看了过来,从她手中接过托盘,“你们下去吧,孤给她送去。”
高,实在是高啊!
汤阳满眼的崇拜,默默的给她竖起大拇指,要不说是伺候过皇后娘娘的人,这眼力见真不是一般人有的。
“你这是想让郡主被吓第二次?”饶是杀人不眨眼的连理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小郡主就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可经不起这么吓唬。
珠玉唉声叹气,“总不能真让郡主躲着殿下一辈子吧?”
倒不如以毒攻毒。
连理啧了一声,好残忍。
屋内,萧夙并没有急于将人唤醒,而是坐在床榻前的凳子上,将汤阳搁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睡得眉头紧锁的人。
少女未施粉黛,病怏怏的,没了平日里那股机灵劲,让人好生心疼。
估摸着药快要凉了,他才将人叫醒。
崔莺莺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个朦朦胧胧的身影,男人锦衣玉冠,眉目如画,桃花眼中含着的是情意绵绵,如春水荡漾,摄人心魄。
她也是烧糊涂了,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去,萧夙微微俯身凑近,那手便落在了他的脸上,掌心滚烫炽热。
“太子殿下?”清晰的触感让她垂死病中惊坐起,慌乱的收回了双手,一脸错愕的望向他。
巨大的落差让萧夙有些不爽,却也没说些什么,默不作声的断过药,“把药喝了。”
“我自己喝。”崔莺莺吓得作势就要把药抢过去,却被男人轻飘飘的躲开了。
两人僵持之下,她只能忿忿不平的任由他一勺一勺的喂,可这药本就苦,这一下一下的直接将苦的过程拉得绵长,又不得不强忍着。
小主,
好不容易喝完了一碗药,她却愣是一声不吭。
直到嘴里被人塞了一颗甜枣,这是珠玉事先让人准备好的。
“殿下怎么来了?”崔莺莺低着头不肯看他,弱弱的道。
昨天晚上欺负她不够,现在还要趁人之危么?
萧夙盯着她,语气平静,“你在怕孤?”
“没有。”小姑娘摇头否认。
“为何不想做太子妃?是孤何处做得不够好?”男人的声音太有蛊惑力了,但凡她定力稍逊,裤衩子都能给骗光了。
裹在被子里的手不知所措的握紧了几分,抿着嘴唇道:“殿下很好。”
“那你倒是说说孤哪里好?”萧夙勾唇。
“殿下对我很好。”崔莺莺也不过脑子张口就来。
萧夙强忍笑意,将空荡荡的碗放回托盘上,拖腔带调的道:“既是如此,郡主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