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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儿,送你母亲和妹妹下去休息。”靖南王霸气出声。
楚珞朝着父亲拱了拱手,不再迟疑,将地上的妹妹和母亲搀扶着带出了此处。
屋内一下子就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对峙,靖南王眼里都是不可思议和悲痛,“当初母亲说桐桐八字克你,儿子为了孝道将桐桐送走,您说名烟出身卑微,教不好靖南王的嫡长子,儿子也依了您,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您还是如此的不满。”
“那又如何?老身说的难道不对么?你当初就该听……”老王妃激动不已。
靖南王不再给她任何说下去的机会,怒着打断了她的话,“够了,夜深了,母亲好好的休息,儿子告退了。”
头一次被忤逆的老王妃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对着他的背哀嚎,“你可是我的儿子啊!你为了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忤逆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靖南王走得飞快,压根没听进去,而是对着身边的随从吩咐道:“从今以后,老王妃的一日三餐让人送来便是,不必出来用膳了,小姐和少爷,也不必来此处请安。”
他让自己的夫人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已经够了。
一个静悄悄的夜晚,靖南王的内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楚愫也没想到父亲居然会为了她们和祖母争吵,被送到闺房时,母亲还留下来和她一起睡。
“娘……我是不是太鲁莽了?”楚愫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开口,生怕因为自己又给母亲带来麻烦。
娘亲和父亲都很疼她,就连兄长也是,可唯独祖母一直不待见她。
楚夫人温柔的笑了笑,伸手擦干净女儿脸上的泪水,“这不是你的错,你祖母也不是针对你,她只是……年纪大了,你多让让她,是母亲的错,让桐桐回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娘……不是您的错,”楚愫皱着小脸道:“分明是祖母……”
“桐桐,时辰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今日的事情娘和你爹会处理的。”楚夫人似乎不想过多的提及这个话题,温柔的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起身离开了。
楚愫坐在床上闷闷不乐,实在是搞不懂为何祖母不喜欢母亲,母亲却对祖母这么尊敬。
楚夫人从女儿闺房出来时,便瞧见了夫君站在月色下等她,正如当年一般,这一瞬间心头所有的委屈都不值一提了,她努力的挤出笑容朝着人走去。
“回房吧!”靖南王朝着她伸出手。
楚夫人羞涩的笑了笑,将手递给他,嘴里还唠叨着,“母亲也是为了桐桐好,希望桐桐能嫁个好人家,夫君莫要与母亲置气。”
“这些年你受苦了……”靖南王握紧了她的手,沉声道。
楚夫人笑着垂下头,“妾身不苦,妾身心甘情愿的,只是苦了两个孩子。”
“以后不会有这些事了,”靖南王朝她保证,“我是你夫君,也是你的靠山,该为你遮风挡雨,莫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了。”
树影婆娑,桂花飘香,被月色拉长的身影很是温馨,楚夫人莞尔一笑,“好。”
这是她年少选的夫君,长路漫漫,她从未后悔过。
他懂她的不易,她懂他的左右为难。
……
次日一大早,崔莺莺从被窝里面钻出来,洗漱更衣之后用过早膳,便带着珠玉给她准备的小包包去太子府。
珠玉语重心长的交待,活像是带孩子一样,“郡主可要小心行事,可不能对殿下以下犯上。”
“我知道了。”崔莺莺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今天最重要的任务是得快一步从萧夙的手里头把卖身契骗到手,再转交给伍胥,这样任务才算是完成。
等她坐着马车赶到太子府的时候,和王二嘀咕了几句,提着裙摆走到太子府大门口,正要开口呢,外头的人都像是被叮嘱过一样,直接带着她进去了。
而王二策马扬鞭朝着见好就收的方向就去了。
“殿下交代过,郡主若是来了,直接进来便是。”带路的仆人开口解了她的疑惑。
崔莺莺点了点头,乖乖的跟在他的后头。
书房内,伍胥和萧夙早早的便在此处谈论起如今的朝政了。
而今他作为太子府的门客,自然要为太子出谋划策,接触的东西也更多了。
直到汤阳来报,伍胥从一堆公务中抬起头来,嘴角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他提议道:“要不在下换个地方?”
免得扰了你二人的雅兴。
“她是来找你的,你走什么?”萧夙头也不抬的道,像是对这事丝毫不关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