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都没阻拦,咱们就不好说些什么了,小姑娘么,也正常……”
说这话的时候珠玉自己都有些心虚。
连理扯了扯嘴角。
一晚上花月阁闹得沸沸扬扬的,第二日早朝的时候便有人将此事上奏了,这其中还有几份折子乃是连夜写来弹劾萧夙的。
金銮殿上气氛沉重,萧夙站在最前头面色波澜不惊,就好似那折子上弹劾的人不是他一样。
“太子可有什么话要说?”皇帝将手中的折子往案桌上一丢,沉声道。
这臭小子,居然去了花楼。
去也就算了,还是去那种花楼,气死了气死了!!!
萧夙忽视他那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孤的确是去了。”
“殿下乃一国储君,出入此种地方实在是有失身份,太子年轻气盛倒也是人之常情,可也不该这般做,还是早些选妃才是。”百官里头立马有人带头起来了。
有不少胆子大的官员也纷纷附和,“臣等也认为殿下该及时选妃才是。”
皇帝默默的和皇后交互了一下眼神,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窃喜。
这小王八蛋,总算是被逼了吧。
皇帝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幸灾乐祸的看了萧夙一眼,故作为难的道:“各位爱卿说的有道理,那便在太子弱冠礼上选我大楚未来的太子妃吧。”
如今这么多人施压,他就不信这小王八蛋还能推辞过去。
可话音刚落,萧夙便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朝臣,“不知是那位大人的消息如此灵通,大晚上的也能对孤的行踪了如指掌,还说是昨夜也在花月阁内?”
“孤没记错的话,前不久孙大人的外室才带着私生女寻上门来,内宅闹得鸡犬不宁,倒是还有闲心关心孤的终身大事,实在是叫孤感动。”
孙大人被说得窘迫不已。
他目光又落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笑得不怀好意,“还有苏大人,听闻前些日子又纳妾了,将你家夫人都给气回了娘家。”
苏大人脸色一变,难为情的低下头没敢继续吱声。
其他人也低垂着头不敢和他对上,深怕自己的丑事被太子给翻出来。
倒是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大臣挺胸抬头,理直气壮的道:“殿下乃是一国储君,理应为我大楚开枝散叶才是。”
“袁大人这话说的,莫非孤的作用只能是开枝散叶了?倒是袁大人年过半百了,也没一儿半女,更没有妻妾,该早些为自己打算才是,免得偌大的家业后继无人。”萧夙笑得如沐春风,说的话却是冬日里的刮骨刀,不停的往人身上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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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人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若非是旁边的官员扶着只怕就要晕过去了。
皇帝:“……”
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早朝散去也无人敢吱声,倒是魏书宴走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昨夜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听闻太子出现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女子跟着,只是戴着一个奇丑无比的面具瞧不清庐山真面目。
他抿了抿嘴角跟随着百官的步伐离开了金銮殿。
人走光了之后,皇帝再也忍不住了,抡起面前的折子就朝他砸过去,“小王八蛋你是要气死朕?让你娶妻就这么难么?”
“陛下陛下,消消气消消气。”皇后心疼得要死,急急忙忙的将人拽住,生怕父子二人吵起来。
萧夙避开那奏折,皇帝气急败坏,怒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此事由不得你做主。”
“非得要选么?”萧夙略微思忖了一瞬,出奇的没有反对,而是突然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