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死活了?
韩魉回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出捅他心窝子的话来,“你我无足轻重,不需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浪费钱不是。
赵俦欲哭无泪的跟上去,深受打击。
花月阁不同于别的花楼,这里男女的买卖都做,玩的花样也多,以至于日夜的生意都很是红火。
也因为这样,此处的小倌比起那些花楼里面的姑娘们身份更加低微,处处受人挤兑不说,前来的客人也各种言语侮辱。
一旦卖身此处,基本上就是再无出头之日,说不准哪日就染了脏病被丢在乱葬岗了。
几人一进去就被热情招待了,都是些样貌不俗的男子,哪怕是打杂的也生得白净极了。
“各位是要包厢呢?还是就在这大厅?”一位身着粉衣的男子含笑带怯的迎上前来,目光在几人身上打量。
韩魉和梁恒齐刷刷的望向中间的人,后者迟钝了一会,装模作样的端着架子道:“不知今夜花魁可会出现?”
男子恍然大悟,瞧着这些都是生面孔,其中二人还戴着面具,倒没想到消息还蛮灵通的。
人可是才来没几日呢,夜夜都有人慕名而来。
他轻声慢语的指了指二楼一个最为合适的位置,“今夜公子会出来献艺的,那处位置最适合观赏。”
“就那里了。”崔莺莺大手一挥,帅气的掏腰包。
男子眼睛都亮了,吆喝着带人上了楼。
将几人招待好之后,立刻赶去见花月阁当家的,将此事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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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外头的嘈杂和俗气,花月阁的后院却是另外一番景象,雅致又宁静。
种满了君子兰的屋内,一长身玉立的男人正弯着腰仔仔细细的给每一盆君子兰修剪施肥,听到推门声头也不回的道:“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入此处么?”
“回公子的话,是今夜来了几个奇奇怪怪的人,出手很是阔绰,奴家觉得有些诡异,所以特意来禀报公子的。”杏华低眉顺眼的道。
男人捏着泥土的动作稍稍一顿,“出手阔绰的客人你是没见过么?”
杏华急急忙忙的解释,“并非如此,其中一人奴家见过的,公子可还记得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数年的见血封喉——韩魉?”
韩魉?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君陌起身拿起旁边花奴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饶有兴致的道:“还以为他死在萧夙的手上了,没想到还活着。”
“那就去会会吧!”
杏华松了一口气。
君陌走到他的旁边,忽而又停下脚步,淡淡道:“此事办的不错,往后你就不必接客了。”
杏华喜出望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谢公子。”
大厅这边,崔莺莺焦灼的望着楼下舞台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迟迟不见花魁的踪影。
“我说小妹,这都看了好几批了,没意思,咱还不如去别地。”梁恒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实在是难以下咽,他昨晚吃的东西都快吐出来了。
一群大老爷们在上头搔首弄姿的,真是难以直视。
相比之下韩魉真是走到哪都能不动如山的吃东西,从不浪费。
崔莺莺说什么也不答应,敷衍的拍了拍他的背,“再忍忍,来都来了,咱们看看花魁先。”
梁恒只得委屈自己再等等。
好在除了他们之外,那些前来的客人也等得不耐烦了,纷纷开始骂骂咧咧起来,管事的这才故作神秘的将花魁抬上来。
崔莺莺腾的一下站直了身子,看着那一直紧闭的房门打开,一袭白衣的人缓缓走了出来,激动之下她直接从凳子上站起身趴到围栏上去,刹那间一群脑袋都汇集在了一群翘首以盼。
下一刻她就被一群人给挤了出来,直接摔了一个屁股蹲。
还没等梁恒去搀扶她呢,就有一只手先一步伸了出去,“姑娘没伤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