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不是全部,大部分还是因为林傲梅这个人。所以,安夜翔觉得,这就很足够了。
“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做不到。”詹玄羽并不想多说,他自己的心,他自己最清楚。
“孤拭目以待。”安夜翔对他的大言不惭恍若未觉。路,总要自己走了才懂。
安夜翔不再说话,只看了林傲梅一眼,转身离去。
按理说,林傲梅面对此景应该羞赧,应该不知所措,但她却无法这样表现。
她怔愣的反应让詹玄羽忍不住开解她:“别担心,安夜翔虽然不容易对付,但我也不会让他如愿的。”
“果真?”林傲梅望向他。
“那当然,倾尽所有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他!”詹玄羽笃定道。安夜翔如果敢来,大不了鱼死网破。想娶云木,门都没有。
“不是说这个。”林傲梅螓首低垂,轻声道。她并不在意安夜翔,八字没一撇的事,未免杞人忧天。
“嗯?不是说哪个?”詹玄羽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概是林傲梅幽怨的眼神让詹玄羽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才顿悟,理所当然的道:“我说的自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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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林傲梅问的是他适才对安夜翔说的话,林傲梅也知道詹玄羽回答的是什么。
林傲梅没有说话,詹玄羽却也清楚她在想什么了,索性摊开了道:“我知道,以你的聪慧,定然猜到了什么。即使不确定,大概也心有疑窦。我没告诉你,不是故意隐瞒,只是不愿提。”
林傲梅点点头并未插嘴,只是道:“你若不愿提,可以不说。”谁还没个秘密呢?
“我不说,你便不能问吗?”詹玄羽竟还说得有些委屈。她不问,是不是代表她不关心?
“我信你,所以不问。”林傲梅道。她若不关心,就不会时刻让人盯着肖清潋了。她只是信詹玄羽有暂时不愿说的理由,也信詹玄羽不是刻意隐瞒于她。
詹玄羽深深望了她一眼,败下阵来。起身将窗棂关上,招呼影卫四下守着。
见他如此慎重,林傲梅即便知道了大概,但也莫名有点紧张。
终于,詹玄羽娓娓道来:“我的生母,是父皇登基后追封的景妃。当今圣上,是我生身之父。我出生时排行第三,当然,不是父皇只有三个皇子,只是在我之前,也不过大皇子和二皇子顺利平安降生。其他的,不提也罢。后宫倾轧中,损失了不计其数的孩子,大皇子是田皇后所出,自是不同。二皇子是个意外,而我的母妃,得父皇暗中庇护,也得以平安生产。”
“我母妃并非出生什么世家大族,只是江南一隅的普通富贵人家。父皇当年身为太子,微服出巡江南时所遇,二人因此结缘。父皇回朝之后,打点好一切,便心心念念寻了母妃入东宫,更是为母妃破格请封,册了良娣的位分,宠爱有加。”
“母妃生得貌美,虽出身不高,但在东宫的地位却是水涨船高。母妃聪慧,倒也护得住自己。可是,生下我之后,田氏再也容不下她了。”
“我五岁那年,母妃死了,中毒而死。死得凄惨,体无完肤。母妃至死也不肯见父皇最后一面。我却亲眼看着,血沥子的毒性发作,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痛苦得自己把皮肉撕扯分离,在地上翻滚哀嚎……”
“她一直是那么优雅,骄傲,高贵,却死得那般形容狼狈,面目不堪!”
“父皇因为母妃的死悲痛欲绝,又怕有负母妃临终遗愿,护不住我。故而,璃王多了个寄养在外、学艺云游的儿子,东宫里夭折了一个年幼的小皇孙。”
“我被暗中送到了琅琊山,拜入了师父名下,和安夜翔成了同门。直到父皇登基,对外宣称顾念璃王的血脉香火,才册封了璃王世子,赐名玄羽,宣诏回京。”
琅琊山是四国都望尘莫及的存在,能入琅琊山拜师,无不是万里挑一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