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可有可无吗?毕竟有那么多个血卫,随时都可以变成“安歆舞”。
“安夜翔在北辰大权在握,唯其独尊,为何还要这般苦心孤诣?”林傲梅不解。
“因为真正的歆舞公主,在五岁那年,突然心智不再发育。如今,心智也只停留在五岁。也许是天生疾病,也许是遭人毒害。不得而知。”
所以,安夜翔才会这么安排,以此来保护心智不全的安歆舞。
安夜翔如今虽大权在握,但是北辰皇室错综复杂,哪里就那么容易夺权。可见当年也是吃了很多的苦楚。身为亲妹妹的安歆舞,才会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林傲梅联想前后,霎时明朗:“这便是安夜翔落在你身上的把柄,是吧?你知道这件事,甚至,你知道真正的安歆舞在哪里。”
“是。安夜翔对安歆舞保护得很好,除了必要安排照顾的人手,无人知道安歆舞的藏身之地。”詹玄羽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师出同门,在安夜翔还未展露锋芒时,他便比别人早察觉到安夜翔的不同凡响,故而早有部署。否则放到如今,怕是他也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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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夜翔确实巧捷万端,詹玄羽注意到了他,他也没有错看了詹玄羽。
两人各自握住了对方命门。但是,聪明人,并不存在鱼死网破的情况。这么多年,他和安夜翔虽相互忌惮,倒也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此事事关重大,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被安夜翔灭口吗?”林傲梅也猜到了先前詹玄羽隐而不言的原因。
“我总会护着你的。况且,你继续装作不知就好了。安夜翔适才说他会处理,以他的性子,原先的安歆舞,没活路了。以后的安歆舞不会再惹你,你也顺理成章不用再跟她交集到了。”詹玄羽不免放心了几分。
即便安歆舞性子一时不会有太大的出入引人怀疑,但有了原先的安歆舞引以为戒,现在的安歆舞只会做做样子,不会真没眼力劲的再对林傲梅挑衅生事。
林傲梅清浅一笑,拿出袖中的万年鲛人果,递给詹玄羽:“这个送你吧。”
细细的金线编织,串着一颗极为普通的珠子。但若细看,便知那珠子的材质特殊,如玉般温润,又带着微微的光芒流转。
万年鲛人果珍贵异常,且难在正常环境中保存。故而才需要这特殊材质的珠子当外壳。
“送我?”詹玄羽吃惊,脱口而出:“定情信物?”
“……”林傲梅拿着鲛人果的手顿时一僵:“我收回了。”
收回刚刚的话,也收回鲛人果。
“别啊别啊!”詹玄羽快她一步夺了过来,紧紧按在怀里,笑得龇牙咧嘴。
他送过她一个麒麟木吊坠,珍贵异常。
适才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万年鲛人果是安夜翔的佩戴之物,她再戴着,难免别扭尴尬。且詹玄羽看似闲散,但林傲梅知道,他暗中会办不少危险事。鲛人果有奇效,说不定哪天便派上用场,故而转赠。
但被詹玄羽冠以了“定情信物”的名头,林傲梅只觉羞赧万分:她真没想那么多……
詹玄羽知道鲛人果有奇效,长年佩戴,更是滋润养颜,对女子更是极佳。
但是,这鲛人果是安夜翔随身佩戴的,想到林傲梅也会戴着,詹玄羽就不免酸溜溜的:“你帮我重新编个手绳吧!”
得寸进尺!
林傲梅岔开话题:“针对安夜翔,我如今挂念的,尚有一事。”
“琉璃彩凤?”詹玄羽把玩着鲛人果,竟硬生生把那金线扯开了:“过后我去帮你打探打探。”
“他会告知你?”
“山人自有妙计,就是这金线都散了,你看……”
林傲梅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虽如此,林傲梅还是计较着皇帝刚赏赐的捻金盏,编成手绳应该还是不错的。
詹玄羽把林傲梅送回营帐,把从太医那里拿来的伤药交代给笋香后,便离开了。
他再散漫,男子和女子还是不同的。又是世子之尊,必然有事在身。
林傲梅便只能自己消磨时光,听闻皇后的马球队胜了,是十号。
林傲梅这才知道自己下注的五号,是贤妃娘娘的队。也就是五皇子的母妃。
马球场那边,大概人声鼎沸,但林傲梅并不想过去凑热闹。
皇后口蜜腹剑,若是见到她,指不定又会算计什么。不过这也正常,如果皇后对她真的情真意切,那才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