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詹玄羽还是老实回答道:“那……当然是有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同安夜翔既彼此忌惮,又能彼此相安的缘故了。
不过,倒是还有一部分,眼下詹玄羽没有同林傲梅说。毕竟,那一部分是安夜翔的底线,林傲梅知道了,有弊无利。若惹来安夜翔忌惮关注,徒添危险。
林傲梅便觉难以置信了,詹玄羽也会被人抓把柄?
而且,既牵扯到安夜翔势力暗桩这种大秘密,那安夜翔抓住的,明显也是能同这筹码相提并论的大把柄。
詹玄羽能有什么大把柄在安夜翔手上?
林傲梅愁眉紧锁,莫名有些担忧。
詹玄羽自己却是毫不在意,宽慰林傲梅道:“放心吧,两败俱伤,不至于。他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招惹他。我觉得,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如果确定真是安歆舞对傲梅暗中下的杀手,那可就避免不了要招惹了!
后一句,詹玄羽没有说出来,林傲梅却也想到了:“若是如此,那即便真是安歆舞下的手,也只能……”
“也必让她拿命来偿!”詹玄羽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那毒他本就在意多年,当年明追暗访无能为力,如今有个苗头,自是要追究到底。
而安歆舞,又是另外一回事。若她真有要伤林傲梅之心,还确实出了手,纵使无关此毒,詹玄羽也不会放过。
林傲梅看着詹玄羽坚定的眸光,那双勾人心魄的眼中,是肆无忌惮,是无所畏惧,是毫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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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他几近无声的说:“敢伤你者,虽远必诛。”
轻飘飘的八个字,若暖流般悄无声息的渗入林傲梅心中。
他真的,维护她至此?即便那天出手的是安歆舞,即便安歆舞是安夜翔的人,即便动了安歆舞会打破和安夜翔之间多年来维持的平衡,詹玄羽也在所不惜?
怔了稍许,林傲梅缓缓道:“尚未定论,再看看吧,不急。只不过如今看来,这歆舞公主嫌疑最大罢了。我又与她素不相识。”她本不在意是什么公主皇子,但此时倒也希望,但愿不是安歆舞。
要她忍气吞声,她也实在不愿。但顾及到詹玄羽有把柄在安夜翔身上,林傲梅亦不愿轻举妄动。虽说不知究竟是什么把柄,但能和安夜翔血卫势力相提并论的把柄,焉能是小?
“八九不离十。”詹玄羽很不想说,但也并非不清楚安歆舞那鬼女人对他的旖旎想法。
他也不想同林傲梅说太多关于安歆舞的事,犯不着让她恶心。
安歆舞,是他见过心理最极端的变态女人!
当年在北辰的大朝会,是他不在意,而今牵扯到傲梅,那便不同了。
笑了笑,詹玄羽越发牵紧了林傲梅,沿着幽静无人的小道往宫内校场而去。
挣脱不开,林傲梅便由了他几分。直到校场外围人渐多的时候,詹玄羽才主动放开了手。
心中窃喜,嘴角上扬:不急,不急,不可急!
林傲梅偷眼看他一本假正经的笑意,无奈摇头。
分道扬镳之后的安歆舞,思前想后终是露了慌,她下了轿辇,移步到安夜翔的轿辇旁,循着轿辇的速度跟在一旁,诺诺颤颤的唤道:“皇兄息怒!请皇兄指点。”
安夜翔闭眼假寐,不为所动。稍许方道:“与孤何干?”
安歆舞却松了口气。
开了口,证明还不会全然的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