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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冷哼道:“本王可不摊你们这浑水,齐大统领既已将盗贼抓捕归案,便回宫复命去吧。务必将云香居的事向皇兄据实上报。”面上一片冷漠寡淡,心下却是暗道:玄羽这小子,出手忒狠了。
“是!”齐大统领正六神无主,又脱不了身,璃王此话,让他顿觉被释放了。
“慢着,有派人去通知林右相了吗?这可是他的女儿!”璃王唤住了齐大统领。
“卑职疏忽,卑职这便派人去通知右相大人。”齐大统领暗道惊悚,抓个盗贼,惹出了这么大的事端。这也真是天下奇闻了。
禁卫军皆退了,云香居的百姓也被驱散了。此时围观的都是朝堂之上的达官显贵,詹玄耀又无法驱逐,只觉丢脸到了极致。
“大皇子,无论如何,林大小姐失身于你皆是事实,你千不该万不该出手伤人。当众暴打一介弱女子,实非君子所为。况且她……”还不着寸缕!
后面的话,璃王没有说出来,只招呼了人拿来件外衫先给林芙蓉披上,好歹遮掩住了。否则,林箭澜那厮看到,指不定得当场晕死过去。
如此劲爆的消息,即便璃王已经着人封了云香居,却还是十传百,百传千的蔓延至整个京都的大街小巷。众人议论纷纷,沸沸扬扬传得十分激烈,大有无法掌控的趋势。
很快,整座皇城都传遍了,人人都知道大皇子和林大小姐在云香居偷欢宣淫,被禁卫军统领捉奸在榻的事。
有人说是大皇子对林大小姐侍强凌辱,又始乱终弃,翻脸不认人。有人说是林大小姐倾心于大皇子,故而自甘下贱,自愿献身,想以此攀龙附凤,却不想被捉奸在榻,沦为千古笑柄。
林箭澜接到禁卫军来传报的消息时,目瞪口呆了许久,方不可置信的连问了三遍:“你说跟大皇子偷欢的是谁?”
芙蓉?芙蓉不是还在家庙思过吗?怎么会在云香居和大皇子偷欢?
一路赶来,林箭澜的脑壳都在嘣嘣作响,在见到披着外衫、缩在墙角哭泣的林芙蓉时,脑子顿时成一片浆糊。
攥着拳走近林芙蓉,冷声问道:“你不在家庙,为何私自跑回京来?到底怎么回事?”
林箭澜尚留一线理智,若芙蓉是无辜被逼的,他豁出了命也会为她做主。
林芙蓉的眼泪一直簌簌掉,她本就是私自回来的,也确实私下约见了大皇子。听到林箭澜的发问,更是心虚无状,说不出话。她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被林箭澜发现她私下回京。
看她神色慌张心虚,林箭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挥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孽女!我罚你去家庙思过,你思的是什么过?竟犯下这没脸没皮,丢人现眼的事!”
林芙蓉被遣去家庙思过一事,林箭澜对外向来是绝口不提的。但如今,这女儿已经自甘下贱得自己脸面都不要了,林箭澜也没必要再为她留脸。
林芙蓉抱住林箭澜的腿,哭诉道:“爹,女儿知错了。女儿不该同大皇子会面。但确实是大皇子先对女儿见色起意,女儿……”
话未说完,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混账,你瞒天过海私自回京,又和大皇子单独会面,你安的是什么心?真当我这个做父亲的眼盲心瞎了不成?”
林箭澜看得明白,纵使林芙蓉真的没有设计大皇子,纵使真是大皇子见色起意,被捉奸在床后又翻脸无情,归根究底也是芙蓉迷了心窍,自甘下贱才会导致这一系列无可挽回的惨局。
这女儿,真的是要不得了……
杜柳清拖着身子刚到云香居,便看到许久未见的女儿衣衫不整,额头出血,嘴角也被林箭澜掌捆得现了血丝。想到下人报来的情况,再看眼下这场景,杜柳清头脑发晕,尚未开口便先撑不住,急火攻心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