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原来是个穿着血红衣裙的女人,她拿出短刀,驾轻就熟,往林傲梅已经血肉横飞的脸狠狠划了一刀,看着血柱飞涌,女人肆意狂笑。
画面一转,林傲梅被绑在木桩上,狱卒拿鞭子沾了辣椒盐水,两尺开外,一鞭鞭往林傲梅身上抽。
还是那个红衣女人,坐在一旁,笑意刺眼。
画面再一转,林傲梅发疯似的朝前扑去,对方一把长剑横扫,她腿脚顿时血流成河。
这次,詹玄羽已然看不见是谁出的手,他发狂似的喊着林傲梅,但近在眼前,却恍若千里,林傲梅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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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听到林傲梅绝望痛苦的仰天长啸:“你们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善终!林傲梅起誓,若有来生,再不与人为善,穷尽一生,也要你们血债血偿!”
詹玄羽猛的惊醒,从塌上翻身坐起。汗流浃背,内里惶惶,心如刀割。
他怎么会做这种无厘头的梦?还如此真实,如此清晰。
他清楚那只是一个梦,却难以释怀。梦里,林傲梅的眸子,泛着肆虐的戾气和杀意,他确实曾在现实看过,一模一样。
那是哪里的地牢,那个一直坐在旁边的女人又是谁?
因为这场梦的缘故,詹玄羽再闭不下眼。许是想的太多,一大早,便真的病起了。
璃王察觉后,忙宣了太医。詹玄羽浑身滚烫,口中不知在呓语着什么,似乎很不舒服。
好在詹玄羽底子好,两剂药灌下去,午后便醒了。
“你这是为情所伤?”璃王理所当然的这么想。
詹玄羽不答,却把食盒给了他道:“尝尝林傲梅的手艺。”
璃王打开一看,这两小块,够他塞牙缝?不用说,定是詹玄羽吃剩的。看来不是为情所伤了。
詹玄羽现在只想去沐个浴,泡个身子,让大脑清醒一下。
他觉得,他又想见林傲梅了。该死的想。
看来,跟林傲梅商议好的事得赶紧去安排,才能有理由去找她。
近来几日,朝堂的局势已经够嘈杂了,偏偏这时,五皇子突然冒出来,打了一记毫无预兆的响雷,再次把朝堂炸得沸沸扬扬!
为何?
五皇子竟也在朝堂上请旨求娶林傲梅为五皇子妃。没错,直接在朝堂上请旨求娶。
即便是大皇子,也只是递上折子,等候圣裁。五皇子却在朝堂上直接请旨求娶。
大皇子的请婚折子被搁置了好些时日,已经够不畅快了。如今五皇子横插一脚,他自然更是恼火,也不顾是在朝堂之上,当即出列道:“五皇弟,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为兄日前,就已经上过请婚折子了,这已然不是什么秘密。君子不夺人所好,莫不是五皇弟故意想做那横插一脚,夺人所爱的小人?”
五皇子不恼不慌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且父皇圣旨未下,便不算准大皇兄所奏。怎能说皇弟夺人所爱?顶多算公平竞争。大皇兄求得,皇弟自然也求得。”
二人你来我往,竟在朝堂上争吵得面红耳赤。
据说皇帝大发雷霆,二人都被狠狠训斥了,且殃及了林箭澜:“林爱卿,看来令爱实在是个讨喜的,竟惹得朕的两个皇子在朝堂上便争论不休,真真岂有此理!”
“微臣惶恐。臣女素来恪守规矩,平日里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曾与二位皇子有过什么交集。”林箭澜嘴上说着惶恐,身形姿态却是颇为镇定。
“没有什么交集都能惹得两位皇子为她当堂争吵,可知真是红颜祸水!朕倒要看看是个怎样的!限你三天内带你嫡次女入宫面圣。”
三言两语便定了音。
林傲梅甚是无语,也不知这五皇子是抱着什么心思要来淌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