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玄羽却没觉得哪里不对,纯粹心血来潮,随心所欲,到了后院便稳稳的放下林傲梅:“这只隔一道墙,翻过来多省事,走来还得多绕个圈。”
他这般坦荡大方,倒让林傲梅不好意思扭捏矫情,只得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罢了罢了,跟这位祖宗,没道理可讲。他行事习惯如此,本身不甚在意,她若多刻意提醒什么,反倒显得心思不纯不坦荡。
詹玄羽面上一派君子坦荡荡的模样,内里却也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忍不住流荡散乱,心猿意马。
他竟然,顺手又抱了林傲梅?
那时把林傲梅救出寇窝,虽说也抱了她,但那时她昏迷过去,他满心只剩着急担忧,自是没心思去计较其他。
此时方知,原来抱着这丫头是这种感觉……
这么轻,他单手都能拎得起她。只是适才抱着,却不敢过于用力,反倒绷得手酸。力重了怕弄疼她,力轻了怕摔了她。
见林傲梅只是神色有些不自在,却并无指责不悦的意思,詹玄羽越发装得一本正经:“进去阿,傻了?还愣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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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傲梅掩嘴轻咳了一声,也装着若无其事的进了后院。
詹玄羽倒没急着跟上,立于原地若有所思。
她身上是花的香味?不对,好像是淡淡的茶香。又似乎不太像,是果香吧?
挺好闻的,下次找机会问问她用的什么香片。这时候问,他可能得被砸死,命重要。
林傲梅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昨晚詹玄羽便已经吩咐影卫,今天得空先把这群山贼押解进京送去刑部大牢,只剩下山贼头目和这个叫岩二的山贼二当家,留着让林箭澜自己处置。
对着山贼,影卫自然不会浪费口舌的解释去处,只一个个押着走了。
这可把山贼头目和岩二吓得半死,以为手下都被一声不吭的灭了,自觉命不久矣。
岩二思前想后,绞尽脑汁,觉得死到临头,必得吐出些有用的,才有可能保条狗命。
林傲梅自是不认得岩二的,但岩二却忘不掉林傲梅这倾世之容。
那晚潜入傲梅阁偷盒子,虽不知那里头藏着的是什么,但能让夫人出高价要他去偷的,显然重视异常,必是稀世的珍宝。
本以为这是张保命的王牌,只要说出那盒子的下落后,林傲梅必定着急讶然,到时他便有了谈判的条件和机会。
谁知他满怀希冀的说完,只得了林傲梅淡淡的一瞥。不但波澜不惊,且那眸光好似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林傲梅确实无语,她以为是个什么大事,还说得煞有其事。
这蠢货还不知道,那被他盗去的盒子里,装的是块石头吧?
林傲梅顿时失了兴致,不与蠢货论长短,她还是走吧。
岩二霎时急了,被绑着也硬是扑过去。本意是想留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却连林傲梅的衣角都还未触到,便被詹玄羽狠狠的一脚踹翻。
“难道小姐不想拿回那宝贝吗?我能将功折罪的!”岩二忍着浑身疼痛,不可置信的道。
“再用迷香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去将功折罪?蠢货,你死不足惜。”林傲梅眼底一片漠然,细看又带着嗤笑,异常辱人。
因为这蠢货才过来后院,还被那祖宗占了便宜,说的居然只是这个事。
林傲梅顿时有种便宜被白占了的感觉。
见她神色举止,詹玄羽便知定是无关紧要,或者是在她掌控之中的事,偏这山贼还浑然不知,自鸣得意。
出了后院,詹玄羽才问道:“你被迷香迷晕了?被偷的是什么东西?”
“将计就计,被偷了块石头罢了。”林傲梅不禁轻笑道。
“幻彩琉璃?”詹玄羽稍一细想,便已八九不离十。
反正林傲梅已经知道当初潜入傲梅阁的面具人是他了,詹玄羽便不假思索的问道。
林傲梅眉目微挑,水眸湛然:这世子,实在是好生敏锐的七窍玲珑心!
之前是赵松私卖军火的事,在不明内情的情况下,仅凭林芙蓉一番阴差阳错的矛盾之举,便能在短时间内推断联想,贯穿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