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最多的,就是他脸色不愉,眸光冰冷的样子,要不就是张扬姿肆,气死人不偿命,再不然,就是高高在上,魅惑人心。倒是上次,谈论起他和章止扬谁穿藏青色衣服更好看时,那幼稚自恋的模样和现在这别扭不自在的样子,挺是可亲有趣的。
明明可以说是要帮她,让她更加心存感激的,却偏偏非得说成这恶劣扭曲的样子。
这位祖宗,是很怕别人拿他当好人吗?
没去细较詹玄羽的话,林傲梅笑着道:“羽世子大恩大德,小女誓不敢忘!”
既然詹玄羽这么说,就定有他自己的办法。对于詹玄羽的能力,林傲梅从来都没有小觑过。只是,经历了太多事,她已经没有求助于人的习惯。
不管詹玄羽是为了什么而帮她,要给詹玄耀添堵也好,意在让她欠人情也罢,总之,帮林箭澜解围那一次她可以装作不知,可现在这一回人情,她是真得记着了。
顷刻的功夫,詹玄羽已经调整好心绪,每次林傲梅说话,是真放在心上,还是随口敷衍,詹玄羽都是听得出来的。此时听林傲梅这么说,詹玄羽浅薄如水的唇畔随而勾起一抹邪魅笑意:他还以为,这小狐狸尽是没良心,忘恩负义呢!
心情愉悦,詹玄羽潋滟的双眸也跟着染上了笑意,霎时间夺去了银河星辰的璀璨,斜睨着林傲梅道:“这还差不多!”
正欲离去,又转过头道:“不用太担心,我现在就进宫,不会让皇后那边捷足先登的。”
林傲梅点头道了声谢,詹玄羽足尖轻点,身子如大鹏展翅般离右相府而去。
垂眸凝视着地上的柳絮,林傲梅粉唇微抿。
要说现在,林傲梅觉得自己有什么看不透的人,那么,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林箭澜,还有一个,则是詹玄羽了。
又是到右相府帮林箭澜解围,又是进宫帮她防范未然,若说詹玄羽如此的大动干戈,纯粹只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她而已,林傲梅还真觉得没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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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皇家之人之事,向来错综复杂。或许,是詹玄羽本身和詹玄耀有什么私仇私怨,所以才会一逮到机会,就不遗余力的跟詹玄耀唱反调,拆他台呢?毕竟,以詹玄羽那睚眦般的姿肆性子,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冲着今天的事,林傲梅对詹玄羽也有着诸多感激,毕竟,是真的帮了她大忙了。纵使詹玄羽并非为了帮她而帮她。
垂眸吟思间,林傲梅缓缓踱步往笋香和碧泉的方向走去。
看到林傲梅,二人焦虑的眸中顿时闪过亮光,赶忙迎上前来:“小姐,您怎么样?没事吧?羽世子没伤了您吧?”
碧泉边喋喋不休的发问,边拉着林傲梅的袖子,和笋香一左一右从头到尾的查看着,连手指甲都不放过。
看着二人紧张的模样,林傲梅哭笑不得。合着在这二人眼中,詹玄羽就是洪水猛兽?
扯回袖子笑着道:“羽世子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只不过问了我几句话而已,怎么会受伤?”
“小姐啊,羽世子虽看着不凶神恶煞,可是人人都传羽世子姿肆妄为,谁都不放在眼里,不高兴起来,杀人简直比捻死只蚂蚁……”在笋香的眼神下,碧泉适时的打住,见没其他人在附近,才松了口气道:“担心死奴婢二人了。”
虽然碧泉没有说完,但林傲梅已经知道碧泉要说什么,只但笑不语。想了想,还是朝着碧泉道:“三人成虎,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可以信,但不可全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而且,祸从口出。你这急脾气,从未见你长进过!”
碧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她也只是担心小姐,一时焦急了。
不过,小姐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她适才见羽世子,觉得和传闻中,也没什么大的出入啊!长得确实是恍若天人,而且喜怒无常,口齿尖利,邪魅姿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