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被她吸引过去,秦墨雨的父亲官任翰林大学士,好巧不巧,正是杜妙颜父亲的顶头上司。
听到秦墨雨这样说,杜妙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随即附和讨好道:“是啊!这对联的语境,当真是应景!”
秦墨雨恍若没有听到杜妙颜的声音,兀自垂首沉思着。
林芙蓉的笑容有些勉强,解释道:“这是二妹妹题的。”
虽然很不想说,但是没办法,这事是瞒不住的。所以林芙蓉索性先说出来,反倒能显得她毫无忌惮嫉妒之心。
林傲梅刚回府之际,林芙蓉便吩咐张管事去傲梅阁,要林傲梅给她的傲梅阁题诗。
本意是想着,林傲梅在乡下长大,必定胸无点墨,笔墨不通,这样做,定能刁难得林傲梅颜面尽失,也能衬得她自己满腹经纶,学富五车。
可是事与愿违,林芙蓉做梦都没想到,林傲梅不仅题出来了,而且题出来的诗,还把她芙蓉苑那首饱受赞赏的《咏同心芙蓉》也给比了下去,就连爹爹,也对林傲梅高看一筹,大肆赞扬,且还出题,美其名曰要考考林傲梅。
而所出的题目,就是给这座凉亭题联。可想而知,林傲梅不仅题出来了,还出色得让林箭澜二话不说就请人临摹在了这凉亭之上。
林芙蓉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该将众人引到这里来了。而且,也怪那个该死的秦玉茗,相府这么大,哪里不好设,非要把男宾的席位设在了桂园。这显然就是故意的!
林芙蓉一解释,杜妙颜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有些恼怒的嗔睨向林芙蓉,似乎在怪她怎么不早说,害得她还赞誉了一番。
秦墨雨却是霎时犹如拨开云雾见了月明,眼眸闪着亮光道:“对!就是梅儿的笔迹!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这字迹,和桃花宴上那首一七令的字迹一模一样!”
在慈熙宫宴上,林傲梅就已经和秦墨雨打过交道了,所以,秦墨雨对林傲梅并不生疏,开口就是梅儿梅儿的唤。
“只是闲暇无事,随意题写的,爹爹喜欢,所以就临摹上去了。让诸位见笑了!”林傲梅浅笑温和,不见半丝桀骜,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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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你写得真好!改日有空,定要教教我!不然我老是被父亲说,这诗写得不好,这词写得不对的!”秦墨雨坐回到林傲梅身边,亲昵的挽住林傲梅的臂弯,俏笑道。
看她一副巧笑的模样,林傲梅不由掩嘴失笑:“教你不敢当。不过,有空我们倒是可以相互切磋一番。翰林大学士看文章,定是眼高的,说你两句,也是情理之中。要论起来,我委实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我是说真的!你可要教教我!”秦墨雨不依不饶,似乎不满林傲梅的随意敷衍。
林傲梅状似为难的打趣道:“哎呀!这可这么办呀!我抽不出什么时间,最近手头也挺紧的!”
“你这坏丫头!竟是要趁机敲诈我一番不是?”秦墨雨扬声道,面上却仍满是笑意,沉思了片刻,大方道:“好吧!正所谓一字千金,等我真学成了,到时就一字千金付钱给你好了!”
“那怎么可以!”林傲梅惶恐道,正当秦墨雨以为她要说不敢当时,林傲梅却话风一转,俏皮道:“等你学成,那得到哪个猴年马月去?我不是得等你的账等到人老珠黄啊!”
秦墨雨一愣,随即猛然的回过神,伸手去挠林傲梅的痒,笑骂道:“好啊你这丫头!居然敢这般挤兑调侃我!”
林傲梅痒的四处躲闪,凉亭中顿时也被二人的打闹嬉戏渲染了,一个个笑着掺与进来。一时间,众人都遗忘了隔在人群之外的林芙蓉和杜妙颜!
这个该死的林傲梅!!
林芙蓉和杜妙颜相对一望,不约而同的心中暗骂。
众人却浑然不知的打闹嬉笑着,直到桂园的方向传来一声高亢的声音,才止住了众贵女的打闹:“大皇子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