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张管事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一万两,一万两黄金啊!一两黄金等于八两纹银,一万两黄金就是八万两纹银啊!
“二小姐,奴才怎么拿得出那么多银子啊?”这回兴许是真拿不出来了,声音显得十分哀嚎。
“张管事拿不出来,但是你手底下的那些产业拿得出来啊!相府的产业,一半在二娘手里,一半在老夫人手里。众所周知,二娘这一半的产业都是交由你来打理的。这些年你也中饱私囊了不少,要凑齐一万两黄金,不难吧?这可是关乎你的性命,命都不在了,钱还有用吗?”
林傲梅淡然的喝着茶,不急不缓的道,话语循循善诱:“我若不放过你,二娘也不会救你,你为着这点子衷心,可是要丢性命的。”
张管事咬了咬牙,如果命都没了,钱有什么用?
“二小姐,奴才即便尽力去凑,也需要几天时间……”
“张管事说错了,这时间并不是我给的,而是二娘给的。这件事若被二娘先知道了,我自是要借题发挥的,到时二娘不会保你。二娘的处事,你比我清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张管事才会被咬得死死的。
林傲梅依旧眉目含笑,却让张管事感觉背脊一凉,冷气上窜。
是啊,要是继夫人知道他诋毁先夫人被抓到了把柄,非但不会因为自己是她的人而饶过他,反而会因为要撇清关系而比老夫人老爷先行一步处罚他,并且罚得更重!再加上一个这么伶牙俐齿的二小姐借题发挥,先发制人,他不得像刀俎上的鱼肉一般任二小姐宰割?
“奴才清楚,奴才清楚!”张管事弓着腰道。
“那我就不送了,张管事请。要尽快才好,不然二娘问起,搪塞不过的。”林傲梅笑魇如花,皎洁如同拨开云雾的明月:“张管事什么时候把钱送来,我就什么时候题诗让你交差。”
“是。奴、奴才告退。”现在林傲梅会不会作诗,文采如何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哪怕她说句不会,自己也可以去向继夫人交差,只要她不咬着那首《早梅》诗不放,他就谢天谢地了。
张管事趔趄着告退,甚至在跨过门槛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