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俞莲舟见到她这个调皮可爱的样子,一直古井无波的心里,也是忍不住掠过一丝欢喜与宠溺之意,他正要开口说什么时,一个尖细的嗓音蓦然在左前方响起:“这是哪儿来的小娘们?长的这么俊!走,陪哥哥喝酒去!”
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张松溪和邱玄清等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暗自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你这小子赶着去投胎啊?怎么敢招惹这个小魔女?
果不其然,只见那双清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娇喝一声:“哪来的登徒子,竟敢如此无礼!看本小姐不教训教训你!”说罢,手中光芒一闪,一根彩带便如灵蛇般向那男子疾驰而去。
那男子显然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身手,猝不及防之下被彩带卷住,随即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恼羞成怒地叫道:“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
话音未落,一群大汉便簇拥而上,将那女子团团围住。张松溪和邱玄清对视一眼,心中暗叹: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这位让他们兄弟都头疼的大小姐?
但事已至此,他们明知道自己拦不住,也管不了这位大小姐,可是也不能坐视不管,当下便双双跃出,拦住了那群大汉。
张松溪右手握住剑柄,语气严厉的喝叱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居然敢当众调戏良家女子?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
那个领头的黄衣汉子侧目斜睨着他,一脸不屑的冷笑一声:“你小子又是哪根葱?居然敢管大爷的闲事?”
一直跟在后面的刘古泉,忽然手执拂尘走了出来,单掌打了一个问讯,刚刚才说的一句:“无量天尊!贫道……”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恶贼!爹爹!快救救我!女儿——”
“啪!给你脸了?大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再敢叽叽歪歪,当心老子把你玩腻了,再将你卖到窑子里去,让你天天迎来送往,天天换新郎!”
刘古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阵凄惨的哭喊喧哗声打断。
宋远桥等人闻声抬头看去,只见在街道转角处,几个衣衫不整、歪戴着帽子的青年汉子,拖拽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年轻女子,那女子正在不停的挣扎哭喊。
在这群人后面,一个衣衫蔽旧的白衣中年秀士正一脸愤怒的大声叫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强抢民女!你们这些恶徒,快放了我的女儿!”
而在他的后面,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家丁冲了过来。那男子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径直绕过那秀士,走到那黄衣汉子面前,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黄衣汉子见到他威风凛凛、呼奴唤仆的威严情况,心中不禁有些胆怯,但他仍强装镇定,傲然道:“你是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
“哼!我乃襄阳城城主宋仲苏,识相的就赶紧放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宋仲苏冷哼一声,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势。
在他身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兄弟与那个俏皮少女。
那个黄衣汉子见到他气质斐然,又带着家丁,心里先自怯了,但是,他一向骄横跋扈惯了,也是不愿弱了自己的气势,当下色厉内荏的一声大喝:“我管你是什么人!本大爷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
双清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轻轻的哼了一声,脚下一点,便从原地消失,下一个瞬间,就出现在这个家伙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呼了过去:“本姑娘就是老天爷派来,专门收拾大爷的!”
在场之人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那黄衣汉子顿时就应声飞了出去!
那黄衣汉子被打得口鼻流血,狼狈不堪。他挣扎着爬起来,指着双清怒声道:“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