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他心中不由忐忑担心了起来,忙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走过前面的明间,在进入后面的暗间卧室之前,他再次敲了敲门,确认无人应答之后,方才推门而入。
只见房间中,窗帘都放了下来,显得屋里暗沉沉的,床前的桌子上,一根蜡烛已经点完,流下的烛泪顺着桌边凝固了,挂在了桌沿上。
床上的罗帐半掩半开,一个如花年华的少女,双手抱着被子,鼻息沉沉,睡得正香。
那少女正是双清。
司徒无空心里暗暗纳闷,以双清的武功修为,别说是有人那么大的动静敲门了,便是屋外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立即惊醒,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睡得那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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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不由担心起来,想要伸手探探她的脉搏呼吸,又怕亵渎冒犯了她。
正在他心中犹豫纠结之时,司徒无空注意到双清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双弯弯的柳叶眉,都紧紧的皱成了一团,小脸上写满了浓浓的倦意。
他忍不住的心中怜惜:“这么年轻漂亮又可爱的小姑娘,正是在父母兄长面前撒娇任性的年纪,可是,她却背负着太多的压力与责任。看着她在人前言笑晏晏的开朗,与这背后的疲惫无奈,想想都让人心疼。”
他心里有些不忍,但是又实在担心,当下又轻声唤了几下,但双清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心中焦急之下,他决定去找个大夫来给她看看。
正当他转身要离开时,双清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双清感觉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一般。
她伸手撑在床铺,摇摇晃晃的,勉强坐了起来。
司徒无空赶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询问她是否安好。双清摇了摇头,试图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只有那个奇怪的声音,说的那句奇怪的话。
“或许,那个梦是某种预兆......”双清喃喃自语道。她使劲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脑海中却全无线索,便似一团糨糊,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想不了。
她一脸迷糊的看着他,似乎想从司徒无空这里寻找答案,解开这个谜团。
可是,她失望了!
看了他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她试图收拾行囊,再次踏上旅途。
可是,她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软绵绵的,使不上半点劲,只想睡在床上,再好好休息一下。
双清强打起精神,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努力站起来,慢慢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房间。
耀眼的光芒让她有些不适,但她坚持着,让自己沐浴在阳光下。温暖的阳光似乎给了她一些力量,她的头脑也逐渐清晰起来。
“不管那个梦预示着什么,我都要弄清楚。”双清坚定地说。
她转过头,看着司徒无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们去找那个声音的主人,弄清楚我的命运究竟是什么。”
司徒无空点点头,又摇摇头,温言劝说道:“师姐,你这个样子,怎么上路?还是先休息几天,待身体好些了,我们再走,好不好?”
他一直都在双清身边,无论她做出怎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她。
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又让他如何放心的下?
双清欲待坚持,可是,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浑身没劲,她自己知道,以她现在这个状态,别说伤敌,便是自保都是问题。
于是,她不再坚持,便依言留下,休息一天了再说。
谁知道,她这一放松下来,头刚碰到枕头,便沉沉入睡。
此刻,别说外面起风下雨,便是有敌人来袭,把她也叫不醒了。
不怪她,自从入川以来,为了保护殷梨亭,她可是从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后来,殷梨亭惨死,送灵柩回武当山,姐姐又整了那么一出,再后来,殷梨亭没事儿了。姐姐却被抓入了邢部大牢。
之后,与张三丰师徒入京进宫面圣,又开了一家保和堂,正在圆梦之时,姐姐又不幸伤逝。
之后,武当派发起的武昌黄鹤楼英雄大会又半途中止,后来又生出了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