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杨啸召集散处各地的明教弟子,各旗、分坛分舵,包括左右光明使,及护教法王、尊者,只留下副手暂时主持各地的事务,其余的不论职位高低,舵主、坛主,及护教尊者法王,均不得以任何理由,违抗命令,全速回到总坛,教主有大事相商。
散处于大江南北,与全国各地的明教众人,均是纷纷猜测,一向温和儒雅,与世无争的教主,到底所为何事,如此兴师动众?
一些与总坛关系密切的堂主护法,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却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一时之间,江湖上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但教主有令,众人却是不敢不遵令行事。
数日后,明教各路人马齐聚昆仑山总坛。
此刻,已经是二月初三,江南已经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但是,昆仑山地处西域,仍然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景象。
明教总坛内,众人济济一堂,热闹非凡。在总坛高台两侧,生了两个大大的火炉,让众人取暖。
杨啸站在大殿之上,看着下方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诸位兄弟,此次召大家前来,是有一件关乎我教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告知大家。”众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纷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杨啸接着说道:“近日,我得到消息,朝廷派出大批军队,准备围剿我教。我们必须做好应对之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大厅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教主,此事当真?”
“我们明教一向奉公守法,从无半点逾越之举,朝廷为何要突然对我教动手?”
杨啸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具体原因尚不清楚,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各位兄弟,我们必须团结一心,共同对抗朝廷的进攻。”
杨啸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教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高声说道:“诸位兄弟,今日召大家前来,除了朝廷派兵围攻我教之外,还有另一件关乎我明教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宣布。”
台下顿时又是一片哗然,人们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
杨啸双手一抬,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神色一肃,大声叫道:“五行旗掌旗使,吴劲草何在?”
吴劲草正在与手下的一个副手低声交谈,忽然听到教主点名叫他,顿时一呆,但是,又马上反应了过来,立刻双手抱拳,低头大声答应了一声:“属下在!不知道教主有何吩咐?”
杨啸点了点头,沉声道:“吴旗使请上台来,本教主有话说。”
吴劲草心中忐忑不安,但还是大步走上台去。
杨啸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经过本教主与诸位法王商议,本来决定由你带领五行旗,前往前方探路。”
他目光深遂的看着他,忽然话锋一转,冷不丁的问道:“吴旗使,你也算是本教中的老人了。你入我明教,有多少年了?”
吴劲草不知道教主是什么意思,但是,教主既然纡尊降贵的问他,他也就恭恭敬敬的答道:“属下今年虚度六十九年的光阴了。当年,老教主在世之时,属下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便稀里糊涂的加入了明教,距离现在,差不多五十多年了。”
杨啸点了点头,轻声一句:“五十多年了!也是个不短的时间了。”
他上前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仰头望着晴朗的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轻声道:“风雨过后,才能见到彩虹。你为了我们明教,呕心沥血了一辈子,又何苦晚节不保?不得善始善终呢?”
吴劲草疑惑的看着一向温和、人畜无害的他,轻轻的问了一句:“晚节不保?善始善终?教主,你这话,属下听不懂。能不能请教主明示?”
杨啸语气忽然变的冷厉:“吴旗使!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不是在正月初,带着你的手下,杀上了武当山玉虚宫?还打伤了武当派的玉虚剑客,殷梨亭殷六侠?”
吴劲草心里一激灵:糟糕!这个事,怎么被教主知道了?莫非,有人在教主这里,告了我的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