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因为张翠山的意外回归,也算是武当山上的一件大喜事,而朝廷为了显示对张三丰的尊敬,于是写对联这些事,便依张三丰之请,就交给了张翠山。
而紫霄宫作为武当派的大本营,自然更为重要。
下了十来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宋远桥兄弟在紫霄宫朝拜殿前,左侧崇台的下面,扫出了一块地方,摆了一张书案。
张翠山正在挥笔疾书,写着对联。
殷梨亭站在桌边,为他磨墨。
莫声谷和刘古泉则好奇的探过头来,看他写的什么。
张松溪提着一桶黏黏糊糊的米浆,从第二层崇台左侧走了出来,笑道:“五弟,你在我们兄弟中,一向文笔最好,这次可得好好露一手,让大家看看。”
“四哥,你和众兄弟就瞧好吧!”张翠山自信满满地说道。
他稍作思考,便提笔写下上联:“瑞雪兆丰年,武当迎春纳福。”
殷梨亭忍不住念出声来,众人连声叫好。
张翠山接着写出下联:“祥云绕圣地,江湖同贺新岁。”
“好联!”双手抱着一扎红纸的宋远桥走了出来,看到这副对联,也忍不住出声赞道,“这副对联既契合新春氛围,又体现了我武当派的气势。”
张翠山微笑着,将毛笔递给莫声谷,“七弟,你也来试试。”
莫声谷接过笔,略加思索,轻声说道:“那小弟就献丑了!”他提笔在红纸上写下横批:“福寿康宁。”
“不错不错。”张松溪笑着说,“这下对联更完整了。”
众人一起动手,将写好的对联贴在紫霄宫大门两侧。
此时,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映照在鲜红的对联上,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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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新的一年,武当派蒸蒸日上,江湖太平。”张翠山合十祈祷道。
祈祷完毕,他回到桌案边,又提笔刷刷刷的写不了起来。
“五弟,紫霄宫的大门门联已经写好了,你又在写什么呢?”张松溪将装满米糊的桶放在桌边,好奇的问道。
张翠山笑道:“四哥就别取笑小弟了!这不是刚回来吗?我想给六弟刚落成的玉虚宫,父母殿写一副楹联。呐,这是我写的,也不知道好不好。你们可别笑我,这么多年我都没摸过笔了,几个字也写的歪歪扭扭的,登不得大雅之堂。”
张松溪好奇的将他写好的对联拿了过来,只见上联写的是:
玉宇无尘 月朗虚空三十日
下联是:
神恩有应 心诚可格九重天
这时,宋远桥也放下了怀抱的红纸,走了过来,他见到张松溪手里拿的对联,也好奇的凑了过来,见到上面的内容,不由得失笑:“五弟,这不是当今的驸马都尉沐昕,写的对联吗?”
张翠山笑道:“大哥毕竟是大哥,果然见识渊博。不错,这确实是当今皇上的驸马都尉沐昕沐大人所写。我不过是照着葫芦画瓢罢了。让各位兄弟见笑!”
一直郁郁寡欢的六侠殷梨亭也展颜笑道:“五哥的墨宝可值钱的很。在玉虚宫偏殿,我的书房里,都收集了好多。在一年多前,有位从河南卢氏来朝山的香客,想要出一百两银子,买一幅回去,被我拒绝了。”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心里更生气,微微愠怒道:“可是玄心那个臭小子,却偷偷的瞒着我,将五哥的字画,拿了两幅出去,偷偷的卖了。后来被我知道,他才告诉我说,他因为母亲病重,没钱买药,便卖了五哥的字画,换了八十两银子,给他母亲买药。我本来舍不得,但念在他一片孝心,就没有追究。”
刘古泉笑道:“六哥说哪里话来?当日五哥不知下落,你曾经留下的墨宝,都被我们众兄弟当宝贝一样收藏着。别说拿出来卖钱,便是拿出来看上一下,都会让我们伤感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