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松手放开张松溪的胳膊,咚的一个响头磕了下去!
宋氏氏兄弟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的大急!
可是他们是武当第三代弟子,师祖和师叔说话,根本就没有他们插嘴的余地,他们也只能空自着急,却也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的连磕响头,却不敢说话。
张三丰看着眼前跪着的两个徒弟,和两个徒孙,心中暗自叹息。
他挥手制止宋氏兄弟磕头,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深知殷梨亭的性子,看着似乎懦弱平和,与世无争,性子却极为执拗,知道他一旦做出决定,便很难改变。
张三丰缓缓开口道:“梨亭,废掉武功并非解决之道。你便是身有武功,也是可以出家的。便如师傅一般。
人生本就充满苦难,若因一时挫折便放弃一切,又怎能真正获得内心的安宁?
你若真想离开江湖,为师不会阻拦。
但武功是你多年苦修所得,亦是你保护自己和他人的能力。到时候你想通了,有这一身武功护身,你便是走到天涯海角,为师和各位师兄弟也不会那么担心了!你更可以潇洒来去山水间,又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千万莫要轻易舍弃。”
殷梨亭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时,眼中已有了坚定之色:“师父教训的是,弟子明白了。”
听到他这么说,张松溪和宋氏兄弟,都在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大气!
张三丰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连连点头:“既然如此,便随为师回去吧。至于今后之路,待你心境平复后,再做决定不迟。”
说完,他扶起殷梨亭和张松溪,带领众人转身离去,只留下柳北溟的尸体在原地。
江湖之事,总是纷纷扰扰,而张三丰希望他的弟子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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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武当山的途中,张三丰看着神色木然,又神情落寞殷梨亭,心中一阵阵的心疼。
他知道,殷梨亭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心中的伤痛难以抚平。但他也明白,殷梨亭是他最心爱的弟子之一,他的才华和天赋不能就此埋没。
张三丰怕他心中还是想不开,便跳下马背,叫上他一起坐上了马车,侧身俯下身子,双手搂住了殷梨亭的腰,用下巴上的胡子,轻轻蹭着他冰冷的脸颊,温和地说:“梨亭,你还是想不开吗?你的心情,师父能够理解。但废掉武功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的武功是你多年努力的成果,也是你人生的一部分。”
殷梨亭将头靠在师父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忍不住泪水涟涟:“可是,师父,弟子如今心灰意冷,无意江湖之事……”
张三丰打断他的话,“梨亭,世事无常,人生总有起伏。你若就此放弃,岂不辜负了你以往的努力和付出?你又何曾对得起,一直爱你护你疼你的双英姐姐?你如此颓废不振,难道要让你的双英姐姐的在天之灵,死不瞑目吗?听师父一句劝,暂且放下心头重担,随为师回山修炼。至于以后的路,待你心境平复后再做决定。”
殷梨亭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他深知师父的话有理,此刻的他,确实需要时间和空间去疗伤。
张三丰欣慰地笑了笑,带着殷梨亭一同离开了此地。师徒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诸山之间。
而这场江湖恩怨,也在此划上了句号。
张松溪回头对宋轩逸兄弟相视摇头叹息了一下,大家骑马一起向着武当山玉虚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