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所教的,都是从扎根基的开始,循序渐进,日积月累之下,水滴石穿。到后来是遇强越强。
便如张三丰所传《太极拳经》所云: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屈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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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双英姐妹所教,则是速成之法。
她们姐妹根据武当诸侠性格所长,视其不足之处,取长补短,因人而教,便收到事半而功倍的效果。
张三丰教的是心法口诀;双英姐妹教的则是招式,与临敌应变能力。
莫声谷拜张三丰为师学艺多年,于这太极拳,早就登堂入室,虽然不如大师哥宋远桥与二师兄俞莲舟,使得那般出神入化,却也颇得其中三昧。
更兼得到双英姐妹指点,将师父与双英姐妹所教相揉合,所得之结果,就远远超过了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那便是1+1的立方等于二的立方了。
至于天资悟性皆高于他的俞莲舟、俞岱岩与张松溪、殷梨亭诸人,进步就更加明显。
当下见那人左足足尖踢到,当即身子稳住,不闪不避,不动如山,待对方攻击招式用老,堪堪击到之时,他身子才微微后仰,弃剑不用,双手倏然抬起,微微一合,一记太极拳中的十字手,粘粘相随,顿时就锁住了对方脚踝,跟着双手微微用劲一错,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左足脚踝关节,顿时就被他轻轻松松的卸开。
这一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正如太极拳经所云: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至以发,先之以至。
当真是左右宜为虚实处,意上寓下后天还,彼不动已不动,彼微动,己先动。深得太极后发而先至的至深妙理真传。
站在他前、右两边的宋远桥、张松溪二人齐声赞道:“七弟,这一下漂亮!”
那人脚踝关节被莫声谷一记十字手错开,顿时站立不住,在他踉跄疾退之时,又中了双清不讲武德之下,一掌偷袭得手之后,立刻翻身倒地,又咕噜噜滚出了一丈多远,在呯的一声,撞到一棵脸盆多粗的大树之后,倒地不起。
张三丰上前一步,朗声喝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夜闯我武当山,还打碎双英丫头的灵牌?”
那黑衣人双手捂着受伤的左脚,轻轻揉捏,目光却狠狠地瞪着张三丰等人,一言不发。
张三丰见状,眉头微皱,正欲再次开口,却见那黑衣人突然双手一拍地面,身子已经借力弹射而起,身形一晃,顷刻间,就越过了宋远桥兄弟的包围圈,化作一道黑影,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想跑?”张三丰冷哼一声,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片刻后,他提着那黑衣人回到了众人面前,如同拎小鸡一般轻松。
张三丰将黑衣人扔给弟子们看管,然后看向双清,眼中满是关切,问道:“双清丫头,你可还好?”
双清点了点头,说道:“张真人,我没事。只是此人毁了姐姐的灵牌,我一定要弄清楚他的目的。”
张三丰拍了拍双清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此事交给老道来处理。远桥,你们先将此人押下去,好好看守。”
众弟子应诺一声,带着那黑衣人正要离去,双清忽然开口说道:“宋大哥,且慢!张真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张三丰游目看着此处,却见到这里离双英的墓地已经不远。
他心中不禁犯起了一丝嘀咕,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是有点奇怪。按理来说,这个家伙无论想干什么,既然被我们发现了,就应该向山下逃跑。他为什么要向你姐姐的坟墓跑过来呢?”
张松溪素来多智,听到师父这话,稍微思索一下,忽然脸色大变!他立刻闪身向着双英的坟墓奔了过去,同时大声叫道:“不好!糟糕!”
宋远桥等人也是心里一紧,押着那人,也跟着张松溪,向着双英的坟墓奔了过去。
张三丰却伸手拉住了双清的衣袖,宛如闲庭信步一般,转瞬之间,就带着双清,越过了张松溪兄弟,来到了坟墓边。
二人刚刚在坟墓边站稳脚跟,便忍不住脸色同时一变!
双清忍不住失声惊呼道:“我姐姐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