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桥兄弟依次而站。
细心的林总管微微皱眉道:“四爷,不对呀?怎么少了一个人?”
朱棣也看出了不对,他低声叫道:“殷六侠!”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一名侍卫吩咐道:“你到后院去探查一下,看看殷六侠在哪里?但要小心谨慎一点,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那侍卫低声答应一声,便转身自去。
只听场中双清一声娇笑,声音娇媚的道:“如此这般说来,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的抓了我殷六哥,是为了那姓柳的老不死的出头?呵呵!你们怕不是打错了算盘!当初便是他和张宇初联手,杀害了我六哥,如此血海深仇,我们还没上门找你们讨要,你们反倒自己送上门来?”
七侠莫声谷悻悻的道:“姐姐,还与他们废什么话?杀了他们,救出六哥!”
四侠张松溪道:“七弟,且莫冲动!六弟现在他们手中,当心他们狗急跳墙,伤了六弟,那就不好了!”
夫子李不耐烦的道:“老夫就看不惯你们这个瞻前顾后的性子!对他们有什么可废话的?能谈就谈,不能谈就打!这里交给我,丫头,你一向足智多谋,救梨亭的事,交给你了!”
双清却眨了眨眼,巧笑倩兮的她,突然说道:“我说,对面那个谁,你们的目的不就是让武当派放过玄溟圣宫吗?这个简单。你们放了殷六哥,我敢保证,武当派再也不会向你们寻仇。我说话算话!”
对面那四名男子同时眼睛一亮,异口同声的道:“小丫头,你能做武当派的主?”
双清侧身往旁边一让,用手一指身后一身白衣、气度泱泱、腰佩长剑的宋远桥,笑眯眯的道:“你们也是江湖中人,我身边这位,诸位想来不陌生吧?”
那四人不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宋远桥,又看到他腰间佩剑剑柄上,镌刻的一个小小的“远”字,再看到他身边的俞岱岩,他的佩剑剑柄上,也镌刻着一个小小的“岱”字,脑中灵光一闪,不由得齐齐变色!
忍不住同时一声惊呼!左手边第一个人大声叫道:“你是武当十四剑侠之首的,白衣儒侠宋远桥宋大侠?!你身边的这位,就是江湖上侠名远播的青衫剑侠,俞岱岩俞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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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桥二人被对方点到名字,当下兄弟二人齐齐踏上一步,同时抱拳道:“不敢!在下武当派,张三丰真人门下,宋大,俞三,请教四位高姓大名?师承何派?所为何来?”
左手那男子道:“我们是拜火教的教徒。我是拜火教下,天地风雷四门之一的风字门门主,姚乘风。今日此来,并无恶意。只是知道,玄冥圣宫与武当派有些误会,所以我拜火教便想当个和事佬,来为你们化解这段仇怨。还请宋大侠赏脸,给在下也给拜火教一个面子,将这个梁子就此揭过如何?”
他这话刚刚出口,围观众人顿时一阵大哗。
众人皆是议论纷纷,人群中一个白胡子老头道:“他们是拜火教的人?据说他们以火为尊,全教上下不茹荤腥,尊崇男女平等,以孝、义为创教宗旨。原本是个极好的教派。后来不知怎么的,居然成为了一个藏污纳垢的渊薮。”
另一个中年书生道:“这拜火教,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教中尽是一些逃犯、流氓,杀妻灭子、不尊父母的无赖之徒。这个拜火教既然与那什么玄溟圣宫沆瀣一气,那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名灰袍中年男子道:“武当派侠名播于天下,武当十四剑侠,都是侠肝义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拜火教既然与他们为敌,当真是不自量力!”
在这纷纷扰扰中,一个轻亮柔美却淡漠的女子声音蓦然响起:“各位乡亲父老兄弟,这是武当派与他们拜火教的恩怨,请各位不要插言,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在场众人都是一呆,正在迟疑之间,那女子又道:“你们拜火教 又何苦趟这趟浑水?那玄溟圣宫宫主柳北溟,与那天师教的张宇初,互相勾结,残忍的杀害了武当派的殷六侠。各位,请问一下,武当派该不该找他们报这血海深仇?这拜火教为玄溟圣宫出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将他们也视作武当派的仇人?”
姚乘风脸色一变,色厉内荏的喝叱道:“这是污蔑!我拜火教与玄溟圣宫毫无关系!”
双清冷笑一声:“无关?那你们为何要替玄溟圣宫抓走殷六侠?”
姚乘风语塞,一时无法回答。这时,他身旁的一人站出来说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
双清眼神一冷:“奉命?奉谁的命?”
那人支支吾吾,一时答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