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突起,莫声谷俞岱岩兄弟,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在他二人一声惊叫声中,莫声谷已经伸左手拦在了邱玄清眼前,右手探出,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口中一声大叫:“师父!请你饶过邱师弟这一次吧!他,他肯定不是有心的!”
俞岱岩也是心有不忍的,伸手抓住了张三丰的衣襟,颤声叫道:“师父!再给邱师弟一次机会吧?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邱师弟平常素行严谨,从未犯过错。这一次,恐怕也是对双清妹子关怀太过,至有这无心之失。还请恩师宽宥他这一次吧!”
此刻,刚刚得到消息的张松溪与杨善登、王道宗三人,也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三人尚未进门,便听到了俞岱岩那悲哀又乞求的声音。
三人忙抢进门来,扑通一声在张三丰面前跪下,同声祈求道:“师父,请你看在六弟(哥)刚刚复活的份上,饶过邱师弟(哥)这一次吧?”
张三丰一声叹息,语气悲凉的道:“岱岩,你当为师是这么不通情理之人吗?可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当初为师开创这武当派之时,订下这武当门规,便是要你等上下一体凛遵。犯了错,便当接受惩罚。为师今日放过了玄清,若日后再有人触犯门规,那我们又当如何处置?赏罚分明,才可以服众。否则,要这门规何用?”
俞岱岩兄弟默然。
邱玄清低声泣道:“小弟谢过三哥、四哥、七哥、九弟、十二弟好意。师父说的没错。犯了错,就该承担责任。是我自己不争气,小弟不怨师父。”
他抬起满面泪痕的脸,轻声央求道:“师父,弟子别无所求,只求师父不要将弟子逐出师门,弟子死也要留在武当山,生是武当的人,死是武当的鬼。”他再次一个响头磕了下去,颤声叫道:“求师父成全!”
俞岱岩兄弟都是面面相觑,兄弟诸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素以机智着称的张松溪。只盼他能保住邱玄清一命。
张松溪心中心思百转,他也知道,武当门规,不可儿戏。可是,毕竟是同门学艺多年的师兄弟,他也舍不得。
在他心思转动间,突然想出一个主意,当即对师父说道:“师父,请恕弟子大胆,邱师弟此举,纯属无心之失。师父请想,邱师弟若是真的怀着龌龊心思,他遮掩都还来不及,怎会如实告知您老人家?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徒儿记得,我们在入门的第一天,最先学习记住的,就是这武当门规。而且头三年,你老是不会教我们拳脚武功的。我们学的只是盘膝静坐,为人处事。考的是心性品格。悟性资质都在其次。弟子还记得,曾经有两个混水摸鱼之辈,也想拜入我武当门下,但还不到一年,便被师父发现他们德行有亏,当即毫不犹豫将他们逐出了师门。前车之鉴,弟子们都时刻谨记在心,无时不敢或忘。邱师弟无论品行、为人,资质、还是悟性,都是经过了师父考验的。我们师兄弟同门学艺这么多年,一起行侠江湖,邱师弟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他素来谨言慎行,行为端方,从不敢有半步行差踏错。师父如果不信,可以问问其他几位师兄弟。也可以托江湖朋友打听一下,看邱师弟是否德行有亏?”
他这样一说,俞岱岩与杨善登、王道宗、莫声谷一齐附和道:“师父,徒儿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邱师弟(兄)做过一件贻羞师门之事。请师父明察!”
张三丰目光犀利的看着邱玄清,冷冷的道:“玄清,你师父我也没有老糊涂。你自己说说,你这是有心还是无心?”
邱玄清俯伏在地,恭恭敬敬的道:“回师父的话,弟子只是路过双清姐姐门口,见到她房门虚掩,弟子怕惊醒了她,才看了那么一眼。师父,弟子自从认识双清姐姐,见到她们姐妹的大仁大义,侠肝义胆,又对我们兄弟关怀爱护备至,弟子心里对她们姐妹,只有尊重敬畏。决计不敢有半点亵渎之心。此心天日可鉴。师父明察!”
一向心直口快的七侠莫声谷也道:“师父,弟子一向笨嘴笨舌,有些话,弟子说不出来。但是,如八弟一般,在徒儿心中,对双英姐姐她们,心中只有敬仰佩服,还有感激与依赖。便如对师父一般。就好像她们是我们的同胞姐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