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却是满心迷惑的问道:“双清妹子?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一位双英姐姐,现在又来一位双清妹子,我们武当派什么时候有女弟子了?我这是离开了多久?”
这一下,张三丰也终于惊觉到不对了。
他这位六弟子好像失忆了!
不对!严格来说,应该是选择性失忆。
因为他记得自己师父,也记得自己的兄弟。却唯独忘记了双英姐妹的存在。
张三丰抬手摸摸殷梨亭的额头,发现他的额头一片冰凉,再抬手放在他的鼻尖,探探他的呼吸,发现他的呼吸也是微弱之极。他不由得担心的看着他,又看看双清,忍不住问道:“丫头这是怎么回事?梨亭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双清微微摇头,再次伸手去抓殷梨亭的手,口中说道:“前辈,晚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让我摸摸他的脉搏吧!”
谁知道,她的手刚刚碰到殷梨亭的手腕,殷梨亭立刻条件反射般,立马将手缩了回去,满脸不豫的说道:“你这女子怎么回事?你不懂得礼教大防吗?什么叫三从四德,你懂不懂?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怎么老是要抓我的手?真是太不像话,太岂有此理!师父!”
他目光看着师父张三丰,语气严肃的道:“这女子言行如此轻佻无礼,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师父你也不管管?”
张三丰师徒皆是面面相觑,一脸懵逼的互相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松溪伸手抓住六弟的手,轻声道:“六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双清妹子?她为了救你,险些连命都丢了,你这样说,岂不是忘恩负义?”
殷梨亭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四哥,你开什么玩笑?这女子与我们素不相识,她怎么可能救我?即使我负伤生病,也有宋大哥与卢师弟相救,什么时候轮到她这个不相干的外人了?即使宋大哥与卢师弟救不了,还有我们这位学贯古今,医武丹道超卓不凡的师父在。难道他老人家,还会坐视自己的弟子陷入生死危机,而无动于衷?”
听到他这番话,张三丰忍不住抬手,在他额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个暴栗,轻声叱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不怪你四哥说你,人家这位小姑娘竭尽全力的救你,你就这么对待人家?我张三丰可没有这样忘恩负义的弟子!你还不快给人家姑娘道歉?”
殷梨亭奇道:“师父!这姑娘当真救过徒儿?徒儿怎么不记得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双清却悠悠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道:“张真人,你就别责怪六哥了。据晚辈看来,六哥并不是存心的。他只是忘记了一些事。不信你问问他,可记得五哥下落?估计他连库尔德逊那个恶魔,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