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玄清亦道:“师父,事有轻重缓急。双清姐姐她为了我们兄弟,费心劳力,历经千辛万苦,才让我们终于走到这一步。看到了六哥复活的希望。我们即使是要救,也是第一个先救她。她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总不能忘恩负义,对她不闻不问吧?”
一向不善言辞的俞岱岩,也是不无担心的道:“师父,弟子不善言辞。但弟子知道。双清妹子要救。二哥与六弟也要救。至于怎么个救法?依弟子愚见,不妨先救醒双清妹子。她一向古灵精怪,智计百出。更兼手段过人。她一定会有好主意的。 ”
正在这时,榔梅道人一声惊呼突然传来:“师父,大是不好!二哥身上流的血,止不住!怎么办呐?”
张三丰顾不上惊慌,更来不及惊讶。忙一个箭步掠到了俞莲舟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抓住他的左手。凝神仔细探查他的脉搏。
这一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俞莲舟明明气息奄奄,看着命悬一线。可是他的脉搏跳动却极为诡异。忽而急促,如擂鼓一般。仿佛刚跟人激烈的打过一场似的;忽而缓慢的,仿佛随时就要停止跳动一样。便如一个即将油尽灯枯的老人一般。
张三丰专研医理丹道,行医多年,却从未见过他如此诡异的脉搏跳动。
他伸手翻开他眼睑,却见他双眼翻白,不见半点眼仁,可是眼白上,却布满了的密密麻麻的血丝,眼球充血的,仿佛随时都会爆炸一般。
当他的手指落在俞莲舟脸上之时,感觉到他的脸庞,仿佛是在冰水中泡过一般冰凉。
可是当他手指触碰到,他胸口的伤口时,却发现他的伤口处的肌肤。仿佛热的要被烫熟了一般。
俞莲舟虽然身在昏迷之中,却情不自禁的双手抱胸。蜷缩成一团。不停的在发抖。口中不断呓语着:“冷!我好冷......”可是,不一会儿,他又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迷迷糊糊的叫道:“热!好热!水,我要喝水......”
他一会儿蜷缩着身子喊冷,一会儿烦躁的喊热。身体在冷热不断转换之间,一会儿蜷缩发抖,一会儿伸直,头上身上冷汗直冒。
不一会儿,头发与浑身衣衫尽湿。
他头上被魇魔扎出的那一个血洞,与胸口后颈伤口上,不断流出的暗黑色的血液,与汗水混合在一块儿。散发出阵阵腥臭难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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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榔梅道人所说,他用针灸与药物,却怎么也止不住他伤口的流血。
张三丰又是惊慌又是难过。他连忙伸手,快速的点了他伤口附近几处止血的穴道。可是,他的点穴止血,也没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