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三丰师徒,眼睁睁的看着双英,带着被她炼制成尸毒傀儡的殷梨亭,扬长而去。心中都是五味杂陈,不知对她是恨是怨。
原本是对他们武当派恩重如山的恩人,如今却成了冤家,面对双英姐妹,他们也不知道是该感恩还是该愤恨。
张松溪兄弟们都看着双清,大家心中都指望她拿个主意。
张三丰却是看着他的这些徒弟,又想到双英昨天晚上在悬崖边,对他说的话。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心中暗暗的道:“真是难为这小丫头了。唉!明知道是这帮小兔崽子误会了她,老道却偏偏还不能为她辩解半句。只是,看她这个办法,真的行得通吗?唉!只盼着她好人有好报了。”
不说张三丰心里如何想法。
却说双清见到他们兄弟们都看着自己。不禁无奈的一笑:“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呀?我可告诉你们啊。我姐姐做的这件事,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说实话,到现在我心里都还是懵的。你们糊涂,我心里更不明白。不过,这件事二哥,四哥你们怎么看?对了,秦大人,你怎么没有去追我姐姐?”
秦孝武一声苦笑,道:“昝二姑娘你就别开在下的玩笑了。以令姐的身手,只要她不想跟在下去京城,加上一个已经去世,又变成傀儡的殷六侠,你觉得在下打得过,还是抓得住?”
双清却是忍不住得意的一笑,一脸傲娇的道:“哼!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张松溪却一直都在沉思,此时,他将所有的前因后果一一捋了一遍。
从他们与殷梨亭在喀什容措重逢开始。中间所经历的点点滴滴。便如走马灯一般,在心中一一浮现。
一直到青城山,蘑菇岭六弟陨落,到后来回到武当山。又到现在,双英却是忽然翻脸,一改之前对他们兄弟的关怀与维护,对他们出手之狠辣,实在令他们兄弟猝不及防。
而且一向仁心仁术,知书达理,心怀天下的双英,却是突然变得让他们兄弟都感到陌生。
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从来不碰巫蛊之术的她,居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她一向最疼爱维护的六弟殷梨亭,炼制成了,令江湖同道所不齿又惧怕的【尸毒傀儡】。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张松溪想通了所有的事,却唯独想不通,双英这么做的动机。
他脸色迷茫的看着师父张三丰,恭恭敬敬的问道:“师父,徒儿有一事想不通。还请师父为弟子解答。”
张三丰皱眉问道:“哦?松溪,你这是质问师父呢,还是虚心向为师讨教?”
张松溪被师父这话吓了一大跳。忙躬身说道:“徒儿不敢。徒儿只是突然心中有一个疑惑,想请问师父。徒儿哪敢质问师父?若是说的错了,还请师父见谅。”
张三丰却点了一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沉声道:“松溪,难道你是想问,昨日晚上我与双英丫头一起出去,为什么会被她打伤?她又为什么会那么恨我们师徒吗?”
张松溪低头道:“师父神机妙算,弟子正是有如此疑惑。想双英妹子,虽然武功卓绝,天赋异禀。但她终究根基尚浅,比不过师父,你百年修为。论理说,她应该伤不了你呀?即使是伤了师父,也是不可能那么狠辣,又出手打伤了我们兄弟啊?这样做,那双英妹子又如何去面对,爱她至深的五弟?”
一针见血,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
他这个问题,当真是不好回答。一个处理不好,这个事情就会穿帮,那双英的一番计算与心血,都会付之东流。
张三丰却是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方才开口道:“松溪,为师也不知道怎么和你们兄弟说这事。昨天晚上,为师与双英丫头,因为梨亭的伤逝,心里难过,在山上讨论这事儿时,可能是为师说话重了一些,伤了她的心,便与老道争吵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