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莲舟兄弟突然听到他这一句话,顿时就大吃一惊,惊慌失措之下,忙抬头看去,果不其然,那南宫门主已经抓住了那昏迷不醒的殷利亨,此时,他正右手拎着六弟的衣领,将他从门板上扯了起来,左手顺势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俞莲舟兄弟皆是又惊又怒,就连一直都无条件相信支持双英姐妹的莫谷声,这时候也不淡定了,他惊怒交加之下,忙大声喊道:“双清姐姐!快救救六哥!”
双清双掌如电,带着一串叮铃铃的悦耳脆响,对着那挡在身前的红衣四僧手掌连拍,那四僧见到双清手掌拍到,忙举起手中禅杖与月牙铲去格挡,谁知道她在那僧人手才刚刚抬起时,她却突然双手一收,左手一抖,那缠绕在左手上的金铃索,带着一串叮铃铃的脆响,陡然飞出,向着那四僧腹部丹田穴疾点而至!
那四僧手举禅杖月牙铲,正待去格挡双清双掌,却料不到,双清却忽然中途变招,眼见到这金铃索带着脆响,疾袭而来,百忙中,四僧来不及以兵器格挡,只得足跟与腰部用力,身体后仰,硬生生的使出一式“金刚铁板桥”,堪堪避开金铃索的雷霆一击。
但是还不等四僧松一口气,双清却好像早有预计,忽然手腕一沉,那金铃索陡然下落,正正重重的击中那僧人的丹田穴!
在那僧人喷血跌飞之时,双清已经闪身抢到另外三僧身前,不等三僧回过神来,双清左手金铃索,右手廓尔喀,同时击中另外两个和尚的丹田。在二僧吐血跌飞之时,她右足陡然一个飞踢,正中最后一名僧人的丹田。
在那僧人吐血倒地之际,双清左手金铃索忽然一震一弹,向着南宫副门主挟持之下的殷利亨耳边疾飞而至!
这段话说来话长,其实从双英姐妹出手,到金铃索击向殷利亨,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郜常誉站在一旁,只看的眼花缭乱,不知所措。
悬崖那边,俞莲舟兄弟正在彷徨担心着六弟的安危,却忽然见到双清出手击败四僧之后,又以金铃索击向殷利亨,不禁大惊失色,仓惶惊愕中,不由的齐齐失声惊叫道:“双清妹子!”
莫谷声更是焦急无比,在崖边搓着双手,来回踱步,一脸着急的看着双清二人,口中一迭连声的道:“怎么办?怎么办?二哥,四哥,你们快想个法子,怎么样过去救救六哥?”
先前是愁着怎么过来;现在倒烦恼如何过去。当真是世事无常,凡事不可预料。
张松溪与俞莲舟兄弟不由得双双皱眉,面面相觑。俞莲舟眼见到六弟落在那南宫门主手中,而双英姐妹却是全无救援之意,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待说什么时,却忽然听到纳兰容情一声惊呼:“俞二侠,你们看!殷六侠,他... ...他,动了!”
俞莲舟兄弟们同时一愣,一齐抬头看去,果然正如纳兰容情所说,原本昏迷不醒的殷利亨,果然动了!
他不仅是动了,而且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原本是被南宫门主掐着脖子的,可是现在却是那南宫门主被殷利亨擒住了双手。
众人只听得咔嚓咔嚓两声响起,伴随着那南宫门主一声尖锐的惨叫,南宫门主的双手手腕已经被殷利亨硬生生的狠狠的折断!
这一幕,瞬间就惊呆了在场的,除了双英姐妹以外的所有人。
众人都是没有想到,这殷利亨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就清醒了过来?而且还废了那南宫门主双手?
郜常誉愣愣的盯着殷利亨,呆呆的问道:“殷,殷利......殷六侠,你,你醒了?”
哪知道,那殷利亨忽然一声大吼,纵身向着郜常誉一扑,双手张开,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口中嗬嗬胡胡的怪叫着,歪着脖子,咧着嘴角,双手越来越用力的掐紧了郜常誉的脖子。殷利亨脸上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眼腥红的,大声咆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我是谁?!”
郜常誉虽然是聪明伶俐,武功高强之人,但是必竟是初出江湖,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此时见到这殷利亨如疯似魔的狂乱模样,顿时就被吓懵了!
郜常誉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之遥的殷利亨腥红的双眸,与痛苦扭曲狂乱的面容,不由吓得一哆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声音弱弱的语无伦次的道:“我,你,你是武当派,武当诸侠之一,殷,殷利亨,殷六侠。我,我是郜常誉,是【玄溟圣宫】的弟子。”
殷利亨听到“武当派殷六侠”六字,不由得一呆,随即面露思索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武当派殷六侠?这个名字好熟悉,我似乎听说过?可是,在哪里听说过呢?”
他慢慢的松手放开了郜常誉,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凌乱的头发,蹲下身子,皱眉闭眼苦苦的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