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清察言观色,见到他脸上神色变幻无定,心里颇为讶异,心道:这位段爷又是何许人也?这胡家少爷似乎颇为忌惮于他?难道他是胡家之中颇为重要的人物?不应该啊?
双清正在心里嘀咕,却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一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大踏步走了进来。
双清心里一动,心里诧异:这男子居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道高手!双清嘴角掠过一抹淡淡的笑容,心里暗暗道:呵呵!这可越来越有意思了!
却说段致远还没有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心里大惊。当进门见到胡三少双臂俱断,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具无头尸体,脸色不由的阴沉下来。
他冰冷威严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一脸戏谑淡然的双清脸上,随后微微一愣,心下暗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清丽无双的美貌女子?随即便看到她面对满地血腥,却一脸淡然,却又心里暗道:此女美则美矣,却心肠狠毒,手段毒辣,定然不是好人!
他在打量双清,双清也在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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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此人约五旬上下,一身儒生装束。虽是布衣长衫,却隐隐透露出皇家风范。儒雅中透着威严,气质中正平和,不怒而威。一身凛然正气,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景仰,敬佩之感。
双清暗暗称奇,如此藏污纳垢之胡家,居然有如此人物。当下唇角翘起,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当下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朗声道:″先生何人?与这残忍、泯灭人性的胡家是何关系?若是无关,还请速速退去,免得污了先生清誉。”
段致远见满地鲜血,心中先入为主,以为双清是杀人不眨眼的邪恶之徒。此时听到双清之言,不由一愣,面露不可思议之色,诧异道:“胡家残忍?泯灭人性?姑娘何出此言?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双清见到他脸上诧异表情,又见他目中满是疑惑之色。似是不信。不由微微冷笑。寒声道:“先生若是不信,可问胡家之人。问问他们是怎么灭人满门,淫人妻女,逼良为娼,残杀幼童的!”
段致远听到此话,顿时震惊的如五雷轰顶。脚下噔噔噔连退三步。由于他刚刚进门,这三步一退,便靠在了门框。
他伸手扶住了木门,勉强压制住心里的震惊。颤声道:“此话当真?胡家当真杀人满门,逼良为娼,残杀幼童,这些个事都是他们做的?他们可是书香世家,朝廷重臣之后啊,可是有皇上御赐“礼义传家″的牌匾的!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泯灭人性之事?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
双清冷笑道:“呵呵,我搞错了?!他们所做的恶事远不止这些。他们不光灭了人家满门,还将人家满门尸骨,混入陶土做成了陶罐。让死者死无全尸。并且知道死者与另一家交好,以这死者全家尸骨威胁另一家臣服归顺。”
听到双清这信誓旦旦之言。又见她满脸愤怒悲伤之色,恐怕她所言皆是属实。当下全身便似被抽光了力气一般,软软的靠在了门上,口中喃喃低语道:“不可能,绝不可能。胡家,胡老爷子他们不是这种人!”
他在胡家这些年,所闻所见皆是堂堂正正之事。他从未想过这些光明正大之下,还会有隐藏着的肮脏龌龊之事。
双清冷哼一声:“你若是不信,我还可以给你看证据。我身边这三位姑娘, 便是受害者黄家一门的好友,袁氏一门中的受害者。你可以问问她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段致远听到这话,不由的转头看着三个少女,满脸疑惑的问道:“三位姑娘,她,说的是真的吗?”
三名少女听到这话,想到黄家人的惨死,又想到自己及家人悲惨的遭遇,不由悲从中来,忍不住泪流满面,啜泣着连连点头道:“嗯,都是真的。现如今,我们全家老小还被胡家人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水牢里,苟延残喘。刚刚要不是这位姐姐出手相救,恐怕我们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这位大爷,您若是不信,到地牢一看便知。”
段致远听到这话,顿时又惊又怒,威严的目光扫了胡辙等人一眼,冷冷道:“我现在不想听什么理由解释,带路,去地牢!”
那几个胡家之人,听到这话,顿时如蒙大赦,从地上一轱辘爬起来,仿佛被火烧了屁股般,一溜烟的往地牢而去。
胡辙闻言,大惊失色,他知道,一旦段爷去了地牢,那所有的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以段爷正义耿直的性格,和在胡家积累的威望之下,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九成九要完蛋。
可是他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搪塞糊弄,重伤之下,更不敢去阻拦。只能满脸怨愤绝望的,眼睁睁看着他们向地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