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点头答应,便回身吩咐下去。
在等待的空闲间,双清又从身上取出几个小瓶子,倒出来几颗颜色各异的药丸,捏碎了敷在他身上伤口上,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再从衣服里摸出一卷布条,将各处伤口包扎起来。
等到包扎处理的差不多时,族长随从人员已经仗着人多,合力将铁笼一个一个依次放下,借双清短刀切断铁栅栏,将众女救出。与此同时,并在洞口处,用木板碎石杂物堆积了一个简易台阶出来。
双清双手扶着殷利亨慢慢的走上台阶,走到地窖外面地面上。
族长随后带着随从,扶着被救诸女鱼贯而出。
双清二人在前面缓缓而行。刚刚才走的几步,殷利亨便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位姑娘~”
他刚刚才说的一句,便见到双清脸色一沉,似乎便要生气,他心里一紧,忙改口道:“妹子,你是怎么认识我五哥的?你又没有见过我,又是怎么认出我的?我五哥现在在哪里?过的好吗?他怎么不回去看我们?你又是谁?为什么称呼我五哥为翠山哥?”
他这一串问题如连珠炮般倾泄而出,将双清问得晕头转向,不知道从何处答起。
双清微微沉默了半晌,仰头深深的吸了口长气,低沉了声音道:“殷六哥,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的清楚的。待我将你和姐姐身上的伤势处理完毕之后,我们慢慢再谈。但是,有一件事,现在我就可以先告诉你。我姐姐和我翠山哥哥,他们是一对恋人。是那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那种。”
殷利亨一愣,不由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来。
过了半晌,殷利亨方才反应过来,吃惊道:“什么?谈婚论嫁?我们怎么都不知道?也没听师傅他老人家说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没亲自跟师傅说起过?”
双清淡淡一笑,长长的吸了口气,轻声道:“此事说来话长,要从八年前那件事说起。”
说到这里,顿了顿,回头看了紧随其后的族长等人一眼。
族长也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察言观色,便知道双清,有些事情不欲他知道。便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疲惫惺忪的双眼。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啊,天都亮了。这忙了一天一夜,真困呐,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姑娘你治疗完了你姐姐的病,我们再相聚?”
一句话提醒了双清:“啊,我的药!刚才在地窖,尽顾着救人了。忘记了去那里的目的。”
说到这里,忍不住苦笑。看向族长,不好意思道:“族长,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一下。哦,对了,各位姐姐,你们的伤势,先吃下这药丸压制一下,待我治好我姐姐与殷六哥之后,便过来给你们看看。实在没办法,我一个人真的忙不过来。”
双清向她们一脸抱歉的摊了摊手,苦笑一下。
众女连连摇头,齐声道:“没关系,殷六爷是个好人,他为了帮我们,被祭司大人打的那么狠,还昏迷不醒好几次。现在先给殷六爷治疗,也是理所当然,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们这些下等人,命如草芥,小姐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双青脸色一沉,愠怒道:“谁说你们是下等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又比谁高贵?我平生最见不得,那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个个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了。”说到这里,忍不住撇了撇嘴,一副不屑之色。
众少女见她如此坚持,只得点头同意。
族长慈祥一笑,淡淡道:′无妨。我待会就让人帮你,把你要的药材送过去。”
说完转身吩咐下人去地窖中寻找双清所需之物,找到后给她送过去。吩咐完毕,又让人为姑娘们安排住宿之处。让族中巫医先暂时帮她们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待双清忙完之后再来相看。然后告别双清,前去休息。
双清看着族长他们的背影渐渐走远,抬头望着渐渐明亮的天空,幽幽一叹, 缓缓道:“你都不知道,翠山哥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要不是八年前的那一场偶遇,恐怕翠山哥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不见天日之中。幸亏我姐姐和小公主阿尔莫利娅的关系极好。而小公主又甚得国王陛下与她几位哥哥的欢喜与宠爱。在她的照拂与关怀之下,翠山哥哥的日子过的才没那般凄惨。既使如此,翠山哥也没什么自由。便是这次我们回中原,也是亏的小公主的面子,才来到长亭相送。对了,翠山哥哥好像还有什么信物托我姐姐给你们带了回来。具体是什么东西,也只有等我姐姐醒了之后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