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将被桌子震的那一下往下滚落的阴阳煞石接住,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欲止,信我。”
“……”
欲止沉默一番,然后问:“倘若你死了呢?”
“死生亦浮云,”女子耸了耸肩,“这么多年了,你竟是还未悟得此话。”
欲止又是一阵地沉默,最后深吸两口气,再度坐下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不是,你给我个由头,为何非得要用这石头铸剑?旁的不行?”
“这石头在鬼殿下埋了数百年,日日吸引厉鬼恶魂聚集,鬼君有意借此来驱使众鬼侵袭人界,”女子将酒浇到石头上,“我有剑骨,凌他人修行之上,所以此世间,唯有我才能有把握压制住它。”
“……”欲止问,“毁了不行?”
女子:“煞气外露。”
欲止:“那便封印。”
女子:“不得长久。”
欲止张了张口欲说什么,她就轻笑了一声,看煞石将那些酒尽数吸收:“它亦爱饮酒,乃是我同道中人。我不需要一把顺从的剑。”
亭中静了很久。
欲止猛地灌了几口酒,抹了下嘴有些气不过:“你既已下定决守心,那纵使是我说再多也无用了,总归不过给我自己添堵。”
“诉桑,你对自己当真是狠心。”
——
“哎,你说师父什么时候醒?”
“……我怎么知道?你问她去。”
“你不是她的剑灵吗?而且她晕了你让我我怎么问?”
“.……”
耳畔隐约传来谈话声,顾怜的意识逐渐回笼,她认出那是慕容详跟白苍的声音,正打算醒来,就听得第三人开门说:“噤声。”
那声音低沉,一听就是刻不求。
“……”顾怜干脆放弃醒来的念头,躺在床上继续挺尸。
刻不求坐在床榻边,低眸看了看顾怜,然后对慕容详他们说:“出去吵。”
慕容详张口要说什么,却被白苍连踢带拽地拉出去了:“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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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剑主心神相通,顾怜醒没醒过来,白苍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