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跟李顾生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许多吃食,然后就回了王府。
其实顾怜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记得自己这时候已经不是李顾生这位世子殿下的伴读了,该回的是云听楼才是。
“世子殿下。”顾怜戳了一下李顾生的腰。
李顾生叼着块桂花糕回过头来:“在。”
顾怜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出口时换了个问法:“你什么时候要去学堂?”
“嗯?”李顾生将嘴里的那口桂花糕咽下,有些无可奈何,“阿怜,我才好不容易从天子的手底下跑出来呢,你怎么盼着我回去?”他说完又认真地想了想,“近日来倒是不用去学堂,你陪我去练剑就好了。”
顾怜:“练剑?”
李顾生:“嗯,再不练剑我可就要打不过你了。”
顾怜没接话、听见李顾生半真半假地笑道:“阿伶很厉害。不过三年未见春风度剑的剑招都让你吃透了,我的悟性确不及你。”
看来在这里并没有跳过那三年。
顾怜想了想,然后拍拍胸脯:“问题不大,以后阿伶保护你。”
李顾生的眸底盛起无尽笑意:“好。”
往里走,府里的小厮、婢子对于顾怜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王妃传人来找顾怜,她把吃的塞在李顾生的手里就过去了。
见到王妃,王妃的气色十分之好,笑盈盈地就迎了上来:“小伶儿。”
顾怜依着规矩行礼:“王妃。”
“免了这些虚的,”王妃嗔怪,“先前便同你说过许多次了,你便是不改。”
顾怜:“礼不可废。”
王妃点了点她的眉心,叹道:“你要像端儿一般撒娇蛮横便好了。”
顾怜心说像柿子那样不照样得换你嫌弃,而且他也就会撒个娇倒也没有多蛮横。
王妃拉着顾怜的手入座,让绿腰为她煮一杯细乳茶来:“今日又同端儿去何处玩了?那臭小子性子闹,你也莫要惯着他累着自己。”
顾怜坦然说:“就随便逛逛,算不上果。”言罢,她顿了一下,又说,“而且他先前离城三年,我也想要多陪陪他。”
听她提及三年,王妃也静了片刻。
“那三年……”王妃握着顾怜的手轻叹一声,“王爷同陛下有所心结,兄弟之间的矛盾不必言说。故此陛下让王爷迁远皇城来到徽阳,又因心中忌惮而将端儿传诏赴会,为的就是解开他们多年前的误会。不过两月前王爷前往皇城面圣,已将误会说开,往后便不必再忧心了。”言罢,王妃还安慰地轻轻拍了拍顾怜的手背。
王妃说:“无事,你同端儿以后好好的便可。”
“……”
从王妃那里出来后,顾怜往李顾生的院子那边走。
一路上难免会遇见小厮,顾怜隔着些距离听到几句,说的是镇北将军镇守有功,大胆向陛下请示同昭亲王协助保卫边疆,陛下慈悯大义地同意了,还多加了一成的军饷,并且那么多年来,镇北军尽管偏僻却也并未被朝延缺过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