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的不久,十几年来所遇到的人有千百,记挂于心中的也有许多,”顾怜说,“但是于我而言,你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刻不求沉默许久,然后醋性十足地问:“顾薪呢?”
顾怜就知道会有这个问,回答的时候得心应手:“那不一样,血缘关系绑着我跟他永不相离,那么多年从小长大的情份也在里边,他是我无法推卸下的责任与亲人。而你却是活进了我的生命里。”
顾怜的声音温柔:“所以你不用害怕,我离不开你了。”
你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所以我义无反顾,所以我不会回头后悔地站在你的身边。
永远也不会逃走。
那就是永远。
刻不求没有说话,他埋首在她的颈间,过了片刻,她感觉到那处的衣襟逐渐被润湿。
“阿伶,”刻不求闷声重复,“我离不开你了。”
随着刻不求最后一个字音的落下,顾怜听见耳边传来“咔嗒”两声,然后她腕上一松,那沉甸甸的锁链变成点点光亮将她和刻不求围绕起来,不断旋转,最后绕在顾怜的右手手腕上,变幻成为一双银白的铃铛。
铃铛响动像是使得四周的空气都凝聚一瞬,紧接着一阵风卷来吹起桌上的花瓣,落了一室。
顾怜晃了晃手,觉得匪夷所思:“你怎么那么缺德?用我的铃铛来铐住我?”
刻不求蹭了蹭她的脖子没有说话,像撒娇一样。
……行吧,勉为其难放你一马,不跟你计较了。
顾怜晃了晃手,拍了一下刻不求:“松开,让我看看你。”
刻不求磨蹭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顾怜捧住他的脸;凑近去看他的眼睛,刻不求刚刚哭过,眼眶虽然冷红但是那眸子里的血色明显淡了不少。
心魔在散去。
这心魔完全就是被吓没的。
刻不求跟顾怜对视着,那模样看上去可怜又委屈。
也很好欺负的样子。
顾怜就着捧着他脸的动作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都几百岁的老家伙了,怎么还那么容易掉金豆。”言罢,她不等刻不求回答,就靠近了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说实话,看你哭的样子我有点爽,坏了,是不是在这儿待久了我也跟着变态起来了?”
“……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