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求看了他一眼:“几十年后在山脚下,你冲出来便将我的荷包抢了。”
顾怜不禁问:“抢成功了?”
“嗯,”刻不求神色坦然,“那荷包说起来怪,自己飞去给白苍抢的,我夺不回来。”
顾怜:“……?”
哥们儿,是它跟在你的身边你虐待它了吗?怎么它还上赶着让别人抢走。
顾怜无言片刻,想起什么来:“那它后来为什么会出现在东境?”
她是在东境破除幻境后才得到那只荷包的。
对于这个问题,刻不求的回答就更迷惑了:“它自己跑回来的。”
顾怜:“……”
逗我玩呢?!
瞧见顾怜的神色,刻不求笑了一声:“没骗你。那里面放着我的一枚铜钱,在灵气的熏染之下也有了灵性,后面你破除幻境后出来,铜钱中的灵气便作机缘给了你。我困于北境禁制之中,决定不得它的去留。”
所以乱跑的是铜线,不是荷包。
真稀奇。
顾怜哑然。
不过铜钱为什么那么热衷于飞向白苍?
顾怜扭头看向白苍,却见后者低下视线,眉头紧锁的模样,顾怜愣了一下:“白苍?”
“我不记得。”
白苍抬眼盯着顾怜,咬字很重:“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的目光和口吻都有些凶,与平日里惹急眼时完全不同,顾怜因着这两句话而莫名在心头往上冒起一丝难受,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顺着哄他:“那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你不记得也很正常啊,没事——”
“那不一样,”白苍打断她的话,“我是剑灵不是你们人族,只要我想,那我不会忘记任何事情。”
但他居然会对两次见过刻不求半点印象也没有。
——不对,倘若是见过而己也就罢了,偏生刻不求所言的,是他甚至冲上前去抢了他的荷包。
顾怜张了张口,却被刻不求捉住了手指。
白苍活了几百年,对自己比谁都清楚。
顾怜于是不说话了,回视白苍。
白苍自那两句话过后就没有再吭声,他盯着顾怜,眼底难掩的有几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