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得看梁白瓜怎么做了。
是夜,寂静无声。
梁狸睡在床榻上,而顾怜不喜同他人同榻而眠就一直是睡在外头的卧榻上的,油灯烛火早早地就想了,屋中只有匀均绵长的呼吸声。
一股异香悄然在屋中蔓延开来。
过了许久,门扉被人悄无声息地推开了。
来看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同时也将脸蒙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面容,他蹑手蹑脚地来到顾怜的身边,然后站住了。
顾怜侧卧着,系有铃铛的那一只手或许是因为习惯而露出,那上边银白的铃铛在淡淡的月华下似乎隐隐发光——其实不然,铃铛上边忽然莹莹的流光宛转,真切地自发地发出淡淡光芒来。
可见那真的是仙家的法器。
他像是内心极度挣扎,犹豫许久后才弯下腰伸手去解铃铛。
“李姑娘,抱歉……我也是为了救你一命……倘若我不这般做,他也会要你的命的……”
待到屋中重新安静,方才分明已经熟睡的人却在黑暗中悄然睁开眼。
顾怜眼底清明一片,她动了下手后就坐起身来,低头看了会儿自己空了许多的手腕,眉梢一挑然后起身往外走。
关上门,她才打了个哈欠。
遭老罪,为什么这些行动几乎全在晚上?
走出几步到院子里,顾怜抬头往屋顶上看:“不是我说你们,非得蹲屋顶上吗?搞得跟做贼一样。”
陈有椒稳当地一跃而下,站直后就笑嘻嘻地耸了下肩:“总之那废物发现不了我们,屋顶又如何?”
顾怜:“咱俩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
跨频聊天了哥们儿。
顾怜没看见封双无和萧秉:“我师兄和萧师兄呢?追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