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牙疼一般“嘶”了一声:“你说你这丫头,还挺会钻空子。”他说不给借锅她就借勺,让他压根没有拒绝的余地。
“你借走干啥去啊?”老于一边问一边扭身去找自己炒菜用的勺子。
“我听引歌说陈师兄在思过崖里边好像是出事了,”顾怜也不瞒着,反正老于不是外人,“我就想进去看看他。你之前给我送药的时候不是用你那勺子悄无声息地破了结界嘛?所以我就过来找你借了。”
据陈斟酒所述,顾怜身上的伤之所以能好是因为有一个挥着勺子的人来给她送药了,这个人不用猜,顾怜一听就知道是老于。
老于想想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将自己那半米多长的大勺子递过去给她:“真机灵。拿好,用完了可得给我送回来,提早一点啊不然我赶不上做饭,就饿着小芍子他们了。”
顾怜低头端详了这大勺子片刻,就很普通很常见的样式没看出有哪里特别。她点头,挥挥勺子:“我记着了,多谢大哥!”
老于摆手:“小事,快去吧。”
“好嘞!”
思过崖。
手里暖炉捂着都不是很暖了,陈斟酒低头思忖一番然后叹了一口气,他面色苍白比之前消瘦了几分,扶着石壁起身时有些站不稳地晃了几下。余光瞥见角落里堆着的奇形怪状的石头,思及什么,又忍不住一笑。
外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陈斟酒的身形微微一顿,随后他忍不住想:莫不是师父终于忍受不了要带人闯进来抓我了?
还没来得及躲起来,陈斟酒就听见耳熟的声音:“老陈,风那么大你不往里边挪挪一会儿给你吹傻了,本来脑子就不太灵光。”
到底还是回来了。
陈斟酒微侧过身来,看向来人后笑了笑,笑到一半呛进去一口风又给咳了个停不下来,给顾怜看得一阵无奈。
“笑不了就别笑呗,”顾怜过去把他往里边带,“看你这弱柳扶风的。”
“瞧你说的,”陈斟酒缓过来一口气,略有些无奈地开口,“老陈我会使剑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儿呢,少埋汰我。”
顾怜秉持着“不欺负老弱病残”的观念把要回怼的话给咽下了。
让陈斟酒在崖洞里边坐好后,顾怜看他一直捂着暖炉,自己掏出一把不会灭的火符来点了,然后朝他招招手:“手给我。”
陈斟酒没问她要做什么,把手伸出去了:“喏。”
顾怜也不废话,把手搭到他的腕上握住,探查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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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斟酒看出来她是在探查自己的经脉状况,闷声笑了几声也没有挣扎,只打趣说:“小顾啊,你赶着进来就是为了给我看个病?”
“可不是,”顾怜不留情面地回话,“我怕某位姓陈的没了,徘徊在岂渡河不肯过去非说我丢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在这里。”
跟顾怜说话讨不着好,陈斟酒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