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一噎:“……”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我服了。
刻不求在身后靠着梁柱听了这么一会儿,乐不可支地笑着:“你上哪儿捡来的小傻子?”
顾怜心说我怎么知道,是这小子自己欢天喜地地冲上来的。
她跟古详对瞪了半天,最后顾怜懒得计较了,把剑谱拿过来:“这个叫做明月来,是扶光派弟子无论修什么道都得学的入门剑法。第一式为望月,月在中天,望后而揽,这第二式便为揽月……”
涛涛不绝地讲了半天,听完古详睁大眼,恍然大悟:“噢!”
“噢”完他又点了点头:“噢!”
“……”顾怜讲得口干舌燥的,看他这样简直忍无可忍抬手就给他的脑门上来了一下,“噢你个头啊,你还上瘾了?”
古详捂住脑袋要跑:“我这不是听得聚精会神,前辈讲得明了透彻,所以我感觉身临其境,内心受到强大的震撼,于是一时内心激情澎湃抑制不住兴奋所以给予你最完美的反应吗?你还打我!”
顾怜:“……”
古详别的没跟顾怜相像,这巧舌如簧到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眼见古详要跑,顾怜想起什么来叫住了他:“站着。”
古详立刻站直:“咋了?”
顾怜心里惦记着刻不求刚才和她说的话,青玉摇按照时间线来梳理的话那也下落不明了四百年,这四百年间也从未听过有什么人获得过那样一支青玉笛,很有可能是仍旧散落在某个角落。
顾怜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问:“我想寻一样遗失多年的法器,是一支竹笛模样,你可有什么法子?”
到处找是行不通了,那是大海捞针的难度。
古详从刚见面时顾怜就感觉到他傻是傻了点,但是身份底细必然不凡,说不定能从他那儿获得一点什么线索。
“竹笛模样的法器?”古详很认真地想了想,“我好像前两年跟母亲出去玩的时候见到过一支,不过乌漆漆的,卖相不好。”
乌漆漆的?顾怜回头看向身后。
刻不求道:“苍山的修灵竹受过天雷淬炼,便是乌墨之色。”
有希望!
顾怜扭头问古详:“在哪里见到的?”
“黑市啊,”古详骄傲地说,“黑市上的稀奇玩意儿最多了!”
顾怜:“……?”
是之前封双无唬她的那个黑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