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台守擂打完,顾怜回去就睡了个昏天黑地,任凭外头的传言将她传得如何神乎其神她都懒得搭理。
睡了三天,顾怜终于睡够醒来,坐起身时就看见坐在靠榻上支着下巴看着自己的刻不求。
但凡换张脸,顾怜都得喊他一声“李顾生”。
顾怜打了个哈欠:“你跟李顾生不愧是同一个人,这都什么毛病?”
刻不求眨眨眼:“那几个蠢货找二长老商讨议事。”
顾怜的哈欠打一半出不来了,瞪眼看着他:“那你怎么还在这?”
你又不好好演戏是吧?!
刻不求又被瞪了,顾怜瞪人时眼睛睁得圆圆的,凶也凶不了几分,他低声笑了下:“我同他们说扶光派有要事先跑了。就待在那什么殿里着实无趣,你跟人打架时,我旁边坐了个蠢货,吵得很。”
顾怜:“……你真任性。”
刻不求:“过誉。”
那这样说来关于二长老的问题就解决了?可是后边的猎灵怎么办?
“二长老”说有事先走而不是无故失踪就绝了被怀疑到顾怜身上的可能性,但是猎灵时仍旧需要有长老镇场。
总不能还没见二长老回扶光派的人影,就又会有另一位长老过来。
刻不求对任何情况都是那一句话——“谁为难你,那便杀了”。
顾怜翻了个白眼深深叹气。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事了就把刻不求丢出去自己拉着师兄师姐他们先跑路。
猎灵是在守擂结束的五日后进行,顾怜睡了三天,还有两天可供她休息玩乐。
去外头吃了饭回来,发现刻不求还在,古详跟在她的身边,似乎是对刻不求的存在一无所知,看不见他的样子。
顾怜把古详的剑找出来又顺手塞了本《明月来》给他糊弄一下,然后自己闪身进了寝卧里。
“你现在不受铜钱的依附限制了?”顾怜回头问,
刻不求颔首:“嗯。”
顾怜又问:“小详子看不见你?”
刻不求道:“不是。”
顾怜:“嗯?”
刻不求走近她,每回都是喜欢摸她的脑袋:“是除你以外,谁都看不见我。”说着,手往下落,指尖碰了一下顾怜的耳垂。
“你管好你的手,”顾怜偏了下头把他的手给拨开,“你施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