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青大会再度继续的前一夜,顾怜提着酒找上了古详。
古详简直受宠若惊。
——惊大于喜。
古详一脸惊恐地看着顾怜和她手里的酒:“前辈你不能是为了把我灌醉才来的吧?你又想把秘籍拿回去了?”
顾怜在他的身边坐下,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闲吗?”
听顾怜这么说,古详收起了惊恐的神情,摸了摸鼻尖小声嘟嚷:“那不万一嘛……”说完脑袋上就挨顾怜敲了一下,
古详被顾怜使唤着去找了两只酒杯来,递两只过去只给倒满了一杯,他有点郁闷:“前辈,你自己喝不带我啊?”
顾怜看了他一眼:“那你抿一小口。”
古详:“……”
古详一身反骨上来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了。”
“嗯,”顾怜点点头,”那一杯是你的,”她指指他手里的酒杯,又拍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坛酒,“这是我的,喝完就没了。”
“……”古详大叫一声,“前辈你又耍我!”
顾怜笑着往后靠了靠躲过他乱挥舞的手,话是那样说了,但片刻后她还是又拎着酒给他满上了。
酒过三巡,又是古详醉了。
“小详子,”顾怜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翘青大会一事你怎么看?”
“唔?”古详趴在桌上迷离着一双眼,他就知道顾怜今夜必是有事来寻他,却没料到问起的是这个,他有些艰难地动脑子思考了一下,然后放弃了,“有什么好看的?他们当初都不给你参加,现在就剩下个烂摊子了又凭什么让前辈你去救场?那不行,委屈我前辈了。”
顾怜没吭声。
古详嘟嚷了一会儿,然后撑起身体看着顾怜很傻气地笑了:“不过前辈你既然已经下了决定,那我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前辈,”古详大声地说,“人当立世无愧,你做你想做的事情,足矣。”
那夜月色甚好,酒香都氤氲了思绪。
顾怜低眸看着酒坛中的明月,晃晃月影。
她好似明白了。
她要修的是心中无愧之道。